傅博潤視線模糊的上前,拉著左旖謀的手,“旖謀,現在別上前了,讓你爸爸發泄出來吧!”
左旖謀含淚頷首,“師公,爸爸會不會真的不要我們了?媽媽不見了,爸爸也不要我們了。”
“別怕,他肯定要你的,你可是你媽媽給他生的寶貝;他舍不得不要,放心吧!”傅博潤抱起他,喃喃低語,安撫著懷裏的小人兒。
左旖謀點點頭,將臉埋進他的脖子裏;突然,一把推開他,滑下他的懷抱,跑到那斷壟前。彎膝跪下,“我左旖謀在此,以母親的血發誓,與鬼門之人不死不休;凡是鬼門之人,我定斬盡殺絕。”
傅浪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出來,“我傅浪毅然!”
左旖秉和左旖滇跪在學著大哥跪在地上,“我左旖秉/左旖滇在此發誓,鬼門之人一日不死絕;我們一日不會放下仇恨,定要鬼門之人下無間地獄。”
那一聲聲稚嫩卻鏗鏘有力的誓言,讓傅博潤心情沉重的閉上了雙眸,這一幕是他最不想見到的。
傅博潤在此睜開眼時,幾個孩子已經起身,立於左秦川身後,跟著他一起撿那些細小的血粒。
默默算著她的生辰八字,窺探天機。
天機中一片混沌,看不清前方。
傅博潤皺了眉,運上修為,想要更深一層的探查;卻看到一張漆黑卻又虛弱的臉頰,呼吸微弱。
傅博潤笑了,走到左秦川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襟,“好了,你們父子幾個,茯苓丫頭不一定就死了;她的修為比我還高,保命手段層出不窮,她現在身體虛弱,我們用心找,一定能找得到。”
“你說真的?”左秦川僵硬的扭頭望著他,“我老婆沒死?”
“沒死,隻是很虛弱,我們要盡快找到她。”傅博潤笑了笑,“別在這裏撿了,我知道她在那裏,跟我來。”
“好。”左秦川把那些血沫放進口袋裏。
傅博潤笑了笑,拉起左旖謀和左旖秉的手,“孩子們,你們也別傷心,你們媽媽並沒有死;放心吧!”
“師公,你說,會不會我們趕過去的時候,媽媽已經......”左旖秉擔憂的低著頭。
“啪......”左秦川反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他的頭被扇的側了過去,粉嫩的小臉上,立刻顯現出四個手指印,“不準胡說,那是你媽媽。”
左旖秉抬起頭來,嘴角含著一絲血跡,“我知道那是我媽媽,我比誰都愛媽媽,比你愛;比大哥和弟弟愛,你憑什麼一直和我們搶媽媽?你不過就是貢獻了一個精子而已。”
左秦川被問的啞口無言。
傅博潤卻笑場了,“嗬嗬......好了,好了,秦川給旖秉道歉;他也隻是擔心茯苓而已,你沒必要把自己的不安發泄到他的身上。”
這對父子,他三年如一日的看著,不似父子,卻似冤家。
左秦川僵硬的扭過頭,“師傅,帶我們去茯苓吧!”
傅博潤略帶擔憂的低頭看了看左旖秉,卻見左旖秉嘴角扯出一抹笑;這才放下心來,“好。”
傅博潤牽了兩個孩子的手,沒有手再牽著另外兩個;看了看那兩個孩子。
左秦川秒懂,主動上前,牽起他們的手。
傅博潤帶著他們走進殘敗的建築物堆,越過一堵又一堵的殘牆,來到鬼門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