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帥發了狠,凡是沾邊的人一個都沒留,全部槍斃,連他府裏請戲班子的管事都沒躲過。而那個旦也熬刑不過,死在了監獄裏。不過獄卒從他的口音分辨出,他應該是個南方人。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
韓庵山直接向司馬大總統拍電報,直言南方之前借宋舟一事賊喊捉賊,現在又明目張膽的刺殺北方要員,分明是蓄意挑釁,據對不能姑息!
緊接著關北城也出了事,插著大帥府旗幟的轎車行駛到長寧街中路時,車前突然被扔了一顆炸彈,車裏坐著李謹言和樓夫人,聽到有人喊炸彈,李謹言忙護住樓夫人。
街上的行人也被冒煙的炸彈嚇得驚慌亂跑,幸好炸彈填裝的是黑火藥,威力不大,並沒有傷到幾個人,可樓夫人還是受了驚嚇。
李謹言隻得讓車子先送樓夫人回大帥府,又派人去請了大夫,自己留下安撫受驚的人群,並且將無辜受傷的百姓送去了醫院。
“諸位放心,樓家會負擔醫藥費和其他的一切費用,隻管安心養傷。膽敢當街行凶的人,必會受到嚴懲!”
沒等驚慌的人群散去,警察局長便親自趕到,當他聽到出事的是樓夫人和樓少夫人時,嚇得從椅子上直接滑到了地上。
這是要把給捅了嗎?!
趕到現場後才知道兩人都沒有受傷,樓夫人已經被送回了大帥府,李謹言正在安撫受傷的百姓,幾個兵哥護在李謹言周圍。趙局長一步三跑的上前,顧不得擦掉腦門上的汗,連聲道:“言少爺,祖宗,你可不能在這裏呆著,萬一還有人藏在人群裏開槍怎麼辦?”
“趙局長,我也是沒辦法,總不能放著受傷的百姓不管吧?他們可都是受了拖累。”這事情明顯是衝著樓家來的,若是放著這些受傷的百姓不管,經過報紙一寫,哪怕錯不在樓家,也會被潑髒水。李謹言清楚看到有幾個拿著冒煙閃光燈的記者就站在人群後邊!這些記者來得未免有點太快了……
“哎,這事我來辦。”趙桓山也看到了人群後的記者,不得不佩服李謹言,但一碼歸一碼,還是不能讓他繼續留在這裏。
他身後跟了十幾個警察,聽到局長發話,立刻上前來疏散人群,照顧傷員。
基本上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李謹言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也沒用,還得給趙局長添亂,便十分幹脆的在兵哥們的保護下離開了。
等到李謹言走遠,趙桓山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一把拽過負責長寧街安全排查的警察衣領,咬著牙:“就算掘地三尺,也得給我把這事查清楚!”
“是!”
李謹言回到大帥府,見胸前飄著一縷長髯的大夫正在開方子,忙上前問道:“大夫,怎麼樣了?”
麵貌慈祥的老大夫見是李謹言,拱手笑道:“夫人隻是受了驚,無礙,反倒是要恭喜府上。”
“啊?”險些被炸彈給炸了,有什麼可恭喜的?
“大帥夫人有喜了,按日子來算,已兩月有餘,難道不該恭喜嗎?”
“真的?”
“你的可是真的?!”
兩句問話幾乎是疊在了一起,李謹言回過頭,就見樓大帥和樓少帥先後走進來,樓大帥一臉驚喜,他一邊搓著大手,一邊問道:“劉大夫,你可不能誆我!”
樓少帥幾步走到李謹言麵前,沒話,隻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他,把李謹言看得萬分不自在,總覺得樓少帥在用眼睛扒他衣服。
“大帥,老夫怎麼會誆騙於你?”大夫笑著搖搖頭,寫好了方子,放下筆,吹了吹紙上的墨跡,“按照這張方子煎藥,少食寒涼之物,也要注意,不要再受到驚嚇。”
李謹言一一記下。
樓大帥想去看樓夫人,卻聽丫頭告知夫人已經睡下了,大夫也夫人受了驚嚇需要休息。樓大帥沒能進去臥房,隻得在屋子裏轉悠了兩圈,突然沒有征兆的回身給了樓少帥肩膀上一拳,“媽了個巴子的,老子五十八了,這是要有個老來子了?哈哈……”
看著這樣的樓大帥,李謹言十分無語。
樓少帥麵無表情的開口道:“父親龍精虎猛,龍馬精神,老當益壯,無人可以。兒子佩服。”
樓大帥:“……”
李謹言:“……”麵無表情,語調平板的出這番話,真是佩服的意思?
老大夫搖搖頭,忍住沒笑出聲來,拉過李謹言低聲吩咐了幾句,雖然樓夫人保養得很好,可到底已經四十有五,高齡懷胎,當要多方注意才能保全。
“我知道了,大夫。”李謹言連連點頭,四十五歲在後世也是高齡產婦,“除了這些,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還有就是……”
老大夫正在囑咐李謹言,樓大帥被樓少帥氣得直梗脖子,突然有人拿著一份電報快步走了進來,見到樓大帥和樓少帥,也顧不得屋子裏還有其他人,立刻道:“大帥,少帥,打起來了!韓庵山帶著軍隊打進江蘇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