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3)

樓夫人和樓少帥造訪李家之後,李家二房的地位在李府內隱隱有了不同。雖然之前都傳言三少被大老爺許給了樓家當男妻,可自己送進去,和人家主動上門相看,還當場給了見麵禮,是完全不同的。

有那嘴碎的,三五個湊在一起,都李大老爺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栽了。

“嘿,你們是沒看見,三少爺,舉槍對著大老爺,大老爺和大夫人硬是沒敢吭一聲!”

“可不是,別看二老爺沒了,大老爺打的好算盤,把三少爺送進大帥府,二房可不就沒了男丁?還不是任他揉搓。誰想到三少爺能得了樓夫人和樓少帥的青眼?”

“就是,這下子,可有得瞧了,沒見大管家這兩尾巴也不翹了。”

“當初攀上大房,把李成大管家擠下來的時候,多威風!如今不也鵪鶉似的,縮脖子做人了?”

“要我啊,這李家,往後還得靠三少啊,就連大少,也不成……”

“就是!”

仆人們越越起勁,完全忘了壓低聲音,誰都沒看見,李家的大姐李錦琴就站在假山後邊,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一張娟秀的臉氣得發白,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怒氣。

“大姐,咱們還是快走吧。”

伺候大姐的丫頭知道這位主兒性子可不好,都給大夫人和大老爺慣壞了,否則也不能攛掇著四少爺一起,寒冬臘月的把三少爺給推進了冰窟窿裏,險些沒淹死在裏麵。後來被罰跪了祠堂,心裏更是積了火,對三少爺和二房更是恨進了骨子裏。如今聽到這些話,萬一鬧起來,不準再惹怒了老太太,又要挨罰。大夫人好歹才借著謹行少爺生病,將姐弟倆一起放出來,若是又給關進去,大夫人準會發落了自己這些跟前伺候的。

想到大夫人的手段,丫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忙給一起來接大姐出祠堂的老嬤嬤使了個眼色。老嬤嬤隻能硬著頭皮上前勸,好歹她還是大姐的奶娘,大姐總還會聽她幾句話。

“大姐,老太爺和老太太還等著你去磕頭呢,可不能在這裏耽擱了,這些不知好歹的,總有機會收拾他們。”

李錦琴咬著嘴唇,一雙鳳眼中滿是寒光。她自認是李家的長房長女,除了大哥李謹丞,李家誰也越不過她去。李謹言,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是死了爹的兔崽子,隻是在湖裏泡了一回,不是沒死嗎?憑什麼就要罰她和謹行跪祠堂?連娘求情了都沒用!

老太太還要抽她和謹行鞭子?就像娘的,個老不死的,就是看爹不是她親生的,總是找大房的不自在!

李錦琴一行人走出了假山,一個仆人看到了,唬得臉都白了,其他人見他不對勁,也往後一看,登時嚇得手腳都僵硬了。

大姐可不是個善茬,不是她要跪三祠堂嗎?怎麼現在就出來了?

李錦琴冷冷的掃過眼前幾個人,眼神厲得像刀子。如果不是謹行在祠堂裏暈過去了,他們恐怕還真要跪滿三,這些人,現在她還不能處置,等著,早晚有一……

李錦琴哼一聲,帶著老嬤嬤和丫頭走了。仆人們這才鬆了口氣,互相看看,忙低頭幹活,再不敢碎嘴了。

李錦琴和李謹行第二就從祠堂出來的事情,李謹言一早就知道了。三夫人一大早就來找二夫人話,滿臉的不忿:“要我,就是老太爺偏心!是,謹行八歲,受不了祠堂裏的涼氣,暈倒接出來就算了,怎麼連錦琴也出來了?看著吧,咱們這位大姐,可不是個消停的,早晚還要出事。”

添喜正給二夫人擦藥膏,聽了三夫人這話,接嘴道:“三夫人得對!我們夫人和少爺就是太好性了,給人欺負。”

“瞧瞧,連個丫頭都知道。老太爺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大房,也不知道李慶昌給老太爺吃了什麼迷藥!”

“迷藥?”二夫人舉著鏡子看了看,示意添喜可以了,冷笑一聲:“有個李謹丞,咱們就得靠邊站,我家的謹言,你家的謹銘,捏在一起,都比不上一個李謹丞。在老太爺心裏,他那大孫子,是文曲星下凡,生就不一般呐。鬧著要去讀軍校,老太爺不是都允了?換成謹言和謹銘看看?不打斷腿,訓斥一頓,可跑不了。”

三夫人被二夫人的話逗笑了,“你這嘴也是不饒人的,可別人怎麼都你比我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