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嫵望著他溫暖的眸子,唇畔漸漸溢出笑容,低柔聲音淡淡的道:“好吧。”
霍十九用罷了早飯,又吩咐人將兩個孩子都抱來,哄著他們玩了一會才出去。
蔣嫵就與張嫂子和乳娘一同帶著孩子,聽雨則是與落蕊幾人在外間做針線。
夏日炎炎,蟬鳴陣陣,柔軟的風透過窗紗吹進屋中,鼻端盈著植物的清香,蔣嫵側躺在著,拿著布偶鬥著兩個孩子,不多時就有些昏昏欲睡。
看來那檔子事也是消耗體力的。擱在平時這點兒動作算的了什麼?
恍惚間,她就覺得自己是在演武場練習站樁……
張搜子見蔣嫵睡了,怕兩個孩子吵醒他,忙與另一乳娘抱著孩子下去。聽雨則是去取了涼被來,又擔心她吹了風,就將半開的窗子關好。
正在這時,就有個丫頭來了廊下,低聲的回道:“落蕊姐姐,這是給夫人的信,是一位楊姑娘送來的。”
蔣嫵原本半睡半醒,因警覺四周,有人靠近就本能的清醒了些,在聽是楊姑娘送信來,立即睡意全無。
“拿進來吧。”
“是。”
聽雨有些心疼蔣嫵休息不好,皺著眉將信呈上。
蔣嫵亦或者楊曦那怎麼了,昨兒曹玉去見了楊曦,不知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誰知拆開信,裏頭竟隻寫了兩個字。
多謝。
楊曦來信謝她,謝什麼呢?
蔣嫵有檢查了一遍信封,見其中卻無他物,仔細分析一番,就有些明白了。
看來曹玉與楊曦之間,的確還是有進展了。而楊曦那樣聰明,也猜得到是她將她要離開的事告訴曹玉的。
隻是曹玉能自己想開而去見楊曦,卻不是她的功勞,到底他們之間情路艱辛,蔣嫵也覺得有些自責,著實是不覺得自己擔得起這個感謝。
“夫人。杜先生求見。”
蔣嫵挑眉,順了順長發就坐起身:“請杜先生去前廳奉茶。我隨後就來。”
“是。”
蔣嫵讓聽雨替她挽了個簡單利落的發髻,就去了瀟藝院第一進的正屋。
原本路上還在猜測杜奪疆的來意,誰料杜奪疆見了她也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才剛我在外頭時看見有人給夫人送信來,是楊姑娘的信。”
原來是關心徒弟的終身大事。
蔣嫵禁不住笑道:“是啊,杜先生消息靈通的很,的確是楊姑娘的來信。”
杜奪疆不好問蔣嫵信上的內容,就隻道:“依你看,墨染那個混球與楊姑娘的希望大不大?”
“自古就有女追男隔層紗的法,我想以楊姑娘的聰慧,當沒問題的。隻是需要時間而已。不過楊姑娘的信上的確分析不出什麼來,隻能他們目前的關係沒有變壞。”
“沒變壞就是好事了。”杜奪疆這才籲了口氣,一放鬆,就覺得自己這樣追問徒弟的婚事有些婆媽,根本不是他行事的風格,未免有些臉上發熱。
不過既然見了蔣嫵,想問的話自然方便問了:“錦寧侯夫人一身武藝,敢問師門何處,師父是何人?你師父住在何處?”
想不到杜奪疆還在在意這件事,蔣嫵就有些疑惑的打量杜奪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有敵意,眼神中倒是含著期盼。
實話是不可能的,蔣嫵又將那日的話了一遍,期間仔細打量杜奪疆的神色,越發的肯定了杜奪疆一定是有一位故人,與她有類似的功夫。
如果真的有,難道那人也與她有相似的經曆,這種功夫是重活帶來的嗎?
杜奪疆告辭之時候,還意味深長的道:“錦寧侯夫人若有機會見到令師,定要為我引薦。我也是許久沒遇到這麼有趣的功夫了。”
“那是一定的。”
蔣嫵送了杜奪疆離開,許久還在猜測杜奪疆與那個和她功夫路數相似的人到底有什麼經曆。
到了晌午,霍十九回來了。
一見他的臉色不好,蔣嫵就知道必然是有什麼事了。
“阿英,怎麼樣?那刺客招了嗎?”
“嗯。”霍十九點頭,道:“可是我有些不解。這個幕後指使的人,卻是一個想不到的人。”
“誰?”蔣嫵挑眉。
霍十九道:“是九王千歲,他從來不理會朝中事物的,怎麼今日想起來對付我來。”(未完待續)R4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