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二百章 不告而別(2 / 3)

正發愣,文達佳琿已經蹲下,將摔成三段的簪子拾起,道:“這簪子你不能用了。”

“嗯。”蔣嫵點頭,剛想去修補一下。文達佳琿就先一步道:“那我帶走了。”

著將殘破的簪子用帕子仔細包了,揣進懷中。

蔣嫵看著他珍而重之的動作,隻覺不妥,方想要表示不讚同,文達佳琿已道:“用你這根破碎的玉簪子,換昨兒個你兒子的扳指,你還賺了。”

蔣嫵聞言。當即覺得無言以對。

那扳指她不想收下。今日的斷簪子也不想給他。可文達佳琿昨日剛剛幫了她的大忙。今日豈能為了一根斷簪與他生分?

罷了,就給他吧。

“的確是你虧了。”蔣嫵認真的著。

文達佳琿便歎息了一聲,道:“蔣嫵,你果真是有心事,有什麼事你大可以來與我聽聽,我雖不才,可也虛長了你這麼多年歲,若有什麼拿不定注意的。商量著總有辦法。”

蔣嫵不喜歡與別人自己和家中的事,況且蔣學文那等事出來也是無解。依舊還是搖頭。

文達佳琿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更多的還有失落。

他對她是發自內心的愛護,她那等聰明是不會不懂的,就算她與他明了“羅敷有夫”,他也依舊不願意斷絕與她的關係。他又沒想讓她去做什麼,也從沒想要得到她的什麼,能得到她的友情,與她有所關聯,他都已經知足了。

更何況他在此處可以做達鷹。回了金國,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作為金國最有權勢的男人。他有許多事情可以做,卻也是最不自由的人。他能對她怎樣?

這樣的情況下。她與他還不能交心。著實讓他悲感。

在情緒的湧動下,話也就那麼直接了當的了出來:“你不必為了你父親的事在難過。依我看,他已經不是最初的那個剛正的禦史言官了。”

蔣嫵猛然抬頭,長發遮擋了她的視線,她並沒理會,隻道:“你知道?”

“是,我知道。我正是聽了風聲,不放心你才趕來的。”

“你是一國之君,何必這般……”

“我在意你!我知道你男人有難,你必受牽連。況且我又知道你的身手,還有你的脾性,你為了你男人定然是什麼都豁得出,我哪裏能不來。果然,我來了,你果真傷的很重,否則昨兒那幾頭蒜,都不夠你自己收拾的。”

文達佳琿上一次與蔣嫵直言榮登大寶之後要封她為後時還有些玩笑的意思,今日卻是將一片不可言的深情都一股腦的了出來。

他是久經沙場的武將,不會那些纏纏綿綿的情話,也不懂什麼委婉。如今他高居上位,在金國,甚至在燕國,隻要他想要的女人,就沒有得不到的,多少女人對他趨之若鶩,百般討好他都瞧不上眼兒,他不是沒有過女人,卻是第一次知道心動是什麼滋味。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子。終於將心底裏的話出口,竟緊張的心砰砰直跳,目光熱切的望著蔣嫵。

蔣嫵的眼神柔和,卻也有明顯的冷淡和疏離。於感情上,她不喜拖泥帶水。執行任務之時與人虛與委蛇,有時為了完成任務騙取情報,欺騙感情的事她也是做過的。隻是這種也是她最厭惡去做的,她一直覺得,縱然有仇怨,一死百了也比欺騙感情來的高尚。

所以現在,對待文達佳琿,蔣嫵隻能直言道:“達鷹,我敬重你的真誠,也珍惜你的友情,隻是我們是不可能的。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家庭。你有你的責任,我也有我的責任,且不你我相隔千山萬水,就隻我的心裏,除了霍英和霍翀,也在容不下其他的男人了。或許將來還有,那也隻會是我的孩子。”

文達佳琿早知道蔣嫵會這樣。

隻是當真聽她出口之後,心裏的酸澀還是不可抑製的滿溢了。

“我自然知道。”他的嗓音略有沙啞,隨即道:“我隻能,恨不相逢年少時。不對,我年少時,還沒有你呢。那麼,是恨不相逢未嫁時?”

蔣嫵聽著他的自嘲,不願讓大好男兒就這樣陷入一份永遠得不到回報的感情裏,便爽朗一笑,轉身背對文達佳琿負手而立,任由夜幕降臨之前寒冷的晚風,將她的長發吹拂向身後。

“丈夫存於世,定要建功立業,有所作為,你是豪傑當中的翹楚,一直是我親佩的英雄,我與你雖無男女之情,卻有朋友之義。比起那些前一刻山盟海誓,轉眼就成了冤家的人來,朋友倒是更會長久。既已知道在無可能。何必還要糾結?達鷹。你不如當我是個男子就罷了。”

文達佳琿看著她嬌柔的背影黑被晚風輕撫的長發,隻覺那畫麵當真美不勝收,她身上上好的錦緞料子,即便在漆黑一片的院落裏,隻有月光那麼一丁點兒的光亮,也能反射出最柔和淡雅的光暈,將她襯的不似凡人4,像是謫仙。

“你就是個男子。我也喜歡。”文達佳琿癡癡地道。

蔣嫵一瞬無言以對。

想到當今有許多男子有斷袖分桃之義,她便一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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