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一百九十七章(3 / 3)

揉著太陽穴,無力的靠著憑幾:“嫵兒。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蔣嫵聞言抿了抿唇,不言語。

她能怎麼解釋。難道全盤托出?

她自始自終就是唐氏的女兒,是蔣嫣的妹妹蔣嬌的姐姐。可出前世今生這種妖言惑眾的話來,莫是唐氏未必肯信,就是她也是不出口的。

如果被他們知道她是呆著前世的記憶投生在此,家裏人會不會覺得她是旁人,不是他們的家人了?

她好容易才有了家,不想落得那樣的後果。

蔣嫵垂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唐氏也不催促蔣嫵,揉著太陽穴安靜坐著。

蔣嫵的拳頭在袖子裏握緊又放開。再握緊,再放開。好半晌剛要開口,一旁的蔣嫣卻先了她一步。

“娘,您就別問三妹妹了。她自然是有苦衷的。”

“你知道什麼?”唐氏抬起頭詢問的看向蔣嫣。

蔣嫣咬了咬唇,道:“娘,我不知道,可是您想想爹的脾氣和行事,這些年來他的做法,難道還不明白嗎? 三妹妹在我們姊妹之中是最堅強剛毅的一個,就連二弟一個男子都不及她,三妹所學所知這些,定然是從年幼時起爹就開始教導她的。為的就是將來有一日,能夠用得上。”

蔣嫵垂著頭,心裏更複雜了,這件事真的要將蔣學文做為借口嗎?

這樣唐氏心裏對蔣學文會更恨吧?

可是,就算不,蔣學文在某些方麵也的確太過分了。今日他安排了人來,不念及骨肉親情,竟然連親外孫都不想放過,她就已對他徹底的失望了。想要他改變脾氣,恐怕比登還難。

所以,不論這件事是否支到他身上,他都不是個良人,配不上唐氏。

思及此,蔣嫵點了點頭。

一直在門口垂首侍立的冰鬆見蔣嫵已經頷首,就抹著眼淚跪行到唐氏跟前:“夫人,其實夫人是很苦的,每日半夜裏,夫人都要練教程,自從七歲開始就從來沒停歇過。從前我不知是老爺吩咐了夫人的,隻以為夫人是否有什麼奇遇,得遇高人指點傳授武藝。到現在聽二夫人,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夫人,夫人是……”

冰鬆與蔣嫵一同長大,如主仆,也如同甘共苦的姐妹,蔣嫵對她又素來親後,她為了蔣嫵心疼是發自內心的。

一想到她身上那麼多的傷痕。冰鬆就忍不住低泣起來,道:“夫人,我們夫人從吃的苦就不少,隻是她不願意開口出來罷了。她喜歡劈柴,是為了練習力量,因為練功辛苦占去了時間,沒有功夫學習女紅中饋,或許老爺也過她不需要會女紅中饋,外頭還將夫人的那般不堪……夫人請莫要怪罪我們夫人,她的委屈,又向誰過,她一身的傷疤,又有誰真的心疼了。”

唐氏聽聞冰鬆一席話,早已淚流滿麵。一把將蔣嫵摟在懷中,哽咽道:“嫵兒,是娘對不住你,竟沒早一些發現,讓你平白的多受了這麼些年的哭,是娘的不是。”

一旁蔣嫣和蔣嬌也都落了淚。

蔣嫵雖愧疚將事情推到蔣學文身上,但目前這也的確是最好的解釋了,便摟著唐氏搖晃,安撫的道:“娘莫哭了。您看我現在,也是受益匪淺啊,先這樣的大事兒,我就有能力自保,也可以保護全家的人,更何況我的身子也比同齡的女孩子們都好。”

“好個什麼,才剛冰鬆不是你一身的上,快來給娘看看。”

唐氏拉著蔣嫵的手就往內室裏去。

蔣嫣就讓幻霜帶著蔣嬌去歇著,讓冰鬆在門前守著,與唐氏一同進了裏屋。

蔣嫵滿臉羞紅,被母親與長姐強迫解開了衣襟。

看著她肩頭,背脊,手臂,肋骨,腹部……那一點點新新舊舊的傷痕,蔣嫣心疼的一把將蔣嫵摟住:“三妹妹,這些年真是苦了你。”

唐氏卻是不哭了。將蔣嫵的襖幫她披上,冷哼了一聲,一巴掌毆在炕幾上:“蔣玉茗這個老混蛋,老娘早晚有一日剁了他!”

“娘,這個不怨爹,我……”

“你不必替他話!我心裏有數!那個混賬王八羔子,他他娘的就不是爹娘生養的!根本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鐵心石頭腸子!你們以後不許再認他這個爹,也不準叫他爹!要是被我知道了,可仔細你們的皮!老娘打斷你們的腿!”

蔣嫣與蔣嫵都被訓的大氣兒不敢喘,乖乖的低著頭。

等著唐氏又將蔣學文連同整個蔣家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這才勸著她,服侍她先睡下了。

蔣嫵和蔣嫣也各自去歇息。

蔣嫵很疲憊,可是精神緊繃之下,又睡不踏實,期間也不知醒來了幾次,每次都要看看七斤,給他喂了臨時找來的羊**才肯再繼續睡。

到了傍晚,蔣嫵半夢半醒之間,聽到有人在門口話。

“夫人還在歇息……是那兩個人招了……夫人醒來時在去看。”

蔣嫵一聽這些,立即張開眼,沙啞的道:“我起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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