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國公冷笑一聲道:“那現在好了?太子和四皇子合著夥地給聖上下毒,太子被廢,四皇子被囚,爵位也丟了,現在一個失蹤,一個殘廢,你就舍得嫁了?”
陶氏撒潑:“我不管,你那麼多姨娘,那麼多女兒,要跳火坑讓她們去跳,我的嘉盈不行!”
聞言,季嘉盈哭的更大聲:“娘,你救我,四皇子沒幾日活頭了,我不想當寡婦……”
榮國公氣的手指顫抖:“你這惡婆娘……”
高嬤嬤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屋裏吵成這樣。
她尷尬地領著寶寧站在門口,低聲道:“老爺,夫人,五姑娘來了。”
話音落,屋裏的三人都看過來。
寶寧趕緊收起臉上的震驚,恭恭敬敬行了個禮:“爹爹,母親。”
陶氏抹了抹眼睛,找了個地方坐下,沒搭理她。
榮國公麵色脹紅,訕訕衝她招了招手:“寶寧來啦,怎麼也不出聲,快到爹爹這來。”
“季昌平,臉都撕破了,說那些客套話還有意思嗎?”
陶氏冷目掃過來,喝道,“我告訴你,我那會和你說那麼多,是給你麵子,現在我將話撂在這,那個倒黴催的婚事,不管你怎麼想的,許氏怎麼想的,季寶寧她都得去替!這,就是我為我的女兒想出的法子!若是你敢和我耍臉子,不願意,我明日就去找我哥哥,到聖上麵前參你一本,讓你連個狗屁的五品官都做不上!”㊣ωWW.メ伍2⓪メS.С○м҈
“你你你……”榮國公手指著陶氏,你了半天,一個字都沒你出來。
寶寧卻冷靜下來了。聽了這好一會兒,她已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
陶氏拚死拚活為季嘉盈尋來的皇室姻親變成了火坑,她舍不得自己女兒跳,要拉別人的女兒來墊背。府裏一共有六個姑娘,大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已經嫁出去了,六姑娘季留湘才十二歲,就剩下她一個適齡未婚,連個親都沒定過的姑娘,是唯一的替罪羊。
這是陶氏一貫的作風。
她轉頭看向坐在角落裏的季嘉盈,四姑娘已經哭得緩過勁兒來了,知道母親為她撐腰,也不害怕了,還有心情衝寶寧笑了下。
她這一笑,寶寧隻覺心底都開始泛冷。
季嘉盈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開口道:“五妹妹,你也別心中不平,你和我能是一樣的嗎?我是嫡女,你是庶女,嫁給皇子做正妻,是你高攀,你該感謝我將這個機會讓給了你,而不是嫉恨我,知道嗎?”
榮國公怒道:“嘉盈,你在說什麼話!”
“四姑娘說的有錯嗎?”陶氏站起來護著女兒,瞪了榮國公一眼,轉向寶寧道:“我就問你一句,你是嫁,還是不嫁?”
寶寧將視線從季嘉盈得意挑釁的臉上移開,舒了口氣:“我嫁。”
寶寧惱火,悄悄掐了他胳膊一把。
喂完了粥,又給他擦了臉和手腳,腿上的傷換了遍藥,寶寧才回屋子。
奶狗縮在被子裏,仰著腦袋等她,寶寧笑了下,揉了揉它的腦袋。
折騰了這大半宿,寶寧睡不著了,她心裏想著裴原腿上的傷。
其實從開始的時候,她便覺得奇怪,裴原是怎麼弄成那樣的。應該不是病,如果是病,他的腿癱了,不該會覺得疼。他腿上有很多刀傷,但那也不會是腿殘了的原因,刀傷疼,卻不會讓他整條右腿都無法動彈。
寶寧想來想去,找不出結果。
寶寧心底是有些幻想的,她想著,萬一裴原的腿以後能好呢?
她從小跟著府裏的明姨娘學些醫術,知道明姨娘的爹爹以前開醫館,治的就是這樣的病。
有些老人年紀大了,得了腦卒中,會偏癱,手拿不起東西,也走不了路。明姨娘說,很多時候這樣的病是可以糾正的,內服湯藥,外敷患肢,經常按摩,陪他走路,一些輕症的患者可以複原七八成,重症的也可以恢複二三成。
裴原還那麼年輕,身體底子也很好,若是堅持治下去的話,應該也會有效果。
但他肯定不會同意的。寶寧都能想象到,她若到裴原麵前去說,用治那些卒中老人的方法去治他,他定會生氣,臉子撂下來,說不準還會罵她一頓,將她趕出去。
那人的臉酸的很,六月的天一樣,說變就變,這會還對你笑呢,保不住下一瞬就翻臉。
寶寧不敢去觸這樣的黴頭。
況且,抓藥是要對症下藥的,裴原的腿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他不肯說,這藥便沒法抓。
寶寧歎了口氣,想著等過段時間的,她與裴原關係再親近些,想辦法說服他,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飲食上好好調理,每日換藥,讓他的傷口先愈合了。
還有就是,戒了他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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