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原弄好了,才抬頭,看著寶寧的眼睛:“有些事,肮
笑不出來。她眼睛紅紅的,像隻受驚的兔子,沒空去理裴原,推開他,還想去處理毒血。
在她的印象裏,像剛才那條蛇,顏色鮮豔,頭部尖利,應是有劇毒的。
她不知裴原為什麼表現的這樣風輕雲淡,是對自己的身體太自信,還是不想活了,但她不敢停下,若晚了,裴原很可能就死了。
“真的不用。”裴原歎了口氣,一把抓住寶寧手腕,“咬的是左腿,死不了。”
寶寧不明白,哭音道:“為什麼?”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腿是怎麼回事嗎?”裴原拉著她坐過來,神色有些凝重,“我現在告訴你,你想不想聽?”
寶寧點了點頭。
裴原道:“就是中了這種毒。”
寶寧大驚失色:“你以前也被這樣的蛇咬過嗎?”
“不是蛇。”裴原頓了頓,“是毒鼠。”
“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的。”
裴原抬手,整了整寶寧的衣襟,她腰帶散了,外衣敞開,露出淡粉色的裏衣來,裴原將腿上的腰帶解開,給她係上。
寶寧愣愣的,連害羞都忘了,憑著他擺弄。
裴原弄好了,才抬頭,看著寶寧的眼睛:“有些事,肮髒、私密,是見不得光的,越少的人知道越好,一是怕傳出去,二是,知道的那個人就逃不掉了。”
寶寧遲疑著搖頭:“我聽不懂。”
裴原慢慢道:“我的腿是獄中被毒鼠咬傷的。”
“這種毒劇烈,要麼丟腿,要麼丟命,我隻能將左腿的大穴封上,這樣毒素就留在了腿上,雖左腿動不了,但性命無虞。你見過我身上的傷吧,是為了解毒,用刀割的,腿上的傷也一樣,為了放血。”
“那次的毒鼠,和今日的毒蛇,都是裴霄所養,他手下有一個叫公孫竹的人,專攻毒術,擅長用藥調.教那些生猛之物,讓它們既有毒素,又好攻擊人,從而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他想殺的人。”
“不過培養毒物可是漫長的功夫,要養一條,要失敗許多次,花費許多年,挺榮幸的,這麼珍貴的東西,他獻給了我兩次。”
寶寧震驚地看著他。
她想起裴原遍布全身的疤痕,不敢想象,他得下多大的狠心才下得去手。那是自己的肉呀。
而且裴霄,兄弟手足,怎麼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
……還有裴原他,到底想說什麼?
裴原摸了摸她的眼皮,低聲道:“你以前是不是以為,我趕你走,是因為不喜歡你?”
寶寧睫毛顫顫,點了點頭。
“唔,確實是這樣的。”裴原道,“但還有另一層。夫妻一體,若裴霄想對付我,你猜,他會放過你嗎?我不想有更多的人摻和進這件事,怕那人後悔、怪我,也怕誰反咬我一口,落井下石。”
裴原輕笑了下:“寶寧啊,遇見我你可真夠倒黴的。我這人太自私了,我不想要的東西,塞到我手裏也要扔出去,但我想要的東西,天王老子來搶我也要剝他一層皮。給你的機會已經很多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如今就算你想走,也再走不掉。”
一陣奔騰聲音傳來,寶寧歪頭,見一群穿著華服的年輕人騎在馬上,歡呼揚眉地奔過去,吵吵鬧鬧。寶寧很少出門,更沒去過馬場,頭一次見到這樣場景,視線移不開,隨著那些人走動,直到人家繞了一圈不見蹤影了,她才回過神來。
她也被那些人的激情感染了,有些興奮,但又迷惑,轉頭看裴原:“咱們是來做什麼的?”
裴原把手伸給她:“先扶我下去。”
寶寧應了聲,先下車,和車夫一起將輪椅搬下來,再去扶裴原。
裴原按著她的胳膊,眯眼朝著遠方看過去,臉上是寶寧看不懂的情緒,他在那站了好一會才坐下,緩聲開口:“進去吧。”
寶寧不知裴原是怎麼想的,猜測他白日聽了明姨娘的話,心裏不舒服,想來兜兜風,或許還有些懷念舊日的意思。,,網址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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