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問:“那個武探花多大年紀?”
裴原道:“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青年才俊,很難得。”
寶寧咂舌:“二十三四還不成婚,怕不是有什麼隱疾吧?”
“……人家窮困,又誌向讀書,娶不起媳婦而已。你怎麼什麼都要管!”裴原眯起眼,“還知道隱疾了,誰教你的?”
寶寧道:“這用人教嗎,我自己就學會了。”
裴原看著她的眼神逐漸變了,長長地“哦——”了聲:“你那麼聰明,那我也不必擔心你年紀小生養不好孩子了,可惜了我一片苦心還想再嬌養著你兩年。既然如此,咱們今晚就來試試,我也好親身教導你一番,讓你看看男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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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和無疾是什麼區別,省得你自己臆想,再會錯了意。”
寶寧驚愕地瞪大眼,兩頰羞紅:“我和你說正經事,你怎麼總是往偏了想!”
“這就是你不懂男人了。”裴原曖昧笑著湊近寶寧,在她腰上掐一把,“叫一聲好哥哥,我來教你怎麼更懂一點。”
反正路程還長,有功夫做點別的事。
……
崇遠侯府的偏門處,季向真已經差人在等候了。
寶寧下車的時候腿還軟著,她緊張地整理衣衫,生怕別人看出端倪,回頭看眼裴原,他一臉嚴肅正經樣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陳珈今日沒來,由裴原扮成寶寧的侍衛,他不方便以真實的身份進崇遠侯府,隻能這樣。寶寧給他稍稍上了點妝,將臉上棱角修飾得平和一些,膚色也加深,不太熟悉的人是認不出他的。但裴原一身獨特氣質,隻是往那裏一站,也讓人覺得並不普通。領路的小丫鬟多看了他兩眼。
裴原目不斜視。
他走在寶寧身後,盯著她細細的腰,還有腰下的渾圓,暗中意猶未盡地搓了搓手指。
他不是個縱欲的人,但一對上寶寧,腦子裏就總是很香豔。
走了不到一刻鍾,到了內院裏季向真的院落。聽說她來,季向真急匆匆地從內室迎出來,她精神不太好,眼睛紅腫得像是核桃,看見寶寧後一把抱住她,臉埋在寶寧肩窩,嗚嗚地哭起來:“我的好妹妹,現在大姐隻能指望你了。”
寶寧安慰地拍她的背,季向真半晌平複下來,拉著寶寧走到門口,指著西邊的一處房屋,哭聲道:“你瞧,賈齡真的將那女人安置好了,寶貝得不得了。一個妓子,她早上來向我請安,我都覺得羞辱!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寶寧看向裴原,裴原眼神示意到屋內去說,寶寧拉著季向真走到屋內,季向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歉意笑笑,拿帕子擦拭掉眼淚,又屏退了下人。
“寶寧,那日你在如意樓說的話,我都聽懂了,我回家後就想明白了。”季向真抓著寶寧的手,眼神懇切道,“賈齡還算信任我,他談論一些事並不避忌我,我了解一些。況且他酒醉後說夢話,我試探地問他幾句,他回答了我……我知道他現在在籌劃什麼!”
季向真眼中又蓄起淚,她搖頭道:“他可真傻啊,怎麼能糊塗到做這樣的事,我當時便覺得心驚肉跳,我想給你寫信,但是又狠不下心真的做陷害他的事。如果他不將我的路堵死,如果他不把薛芙領回家,我應該現在還是下不定決心的。是他在一步步逼我!”
寶寧摩挲著她的手背,輕聲安撫:“大姐,你不要慌,你做的是對的。無論對你,還是對國公府,你這樣做都是對的。甚至,你還保全了崇遠侯府。”
季向真點了點頭,她呼出一口氣,道:“時間不早了,咱們說正事吧。”
她看向裴原:“聖上四日後啟程去行宮,今日早朝後,聖上單獨與賈齡商議,定下了車馬部署之事,四皇子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
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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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道:“是。”
季向真繼續道:“賈齡與太子的聯係極為隱秘,聖上多疑,太子的一舉一動都在陛下眼中,故而小心謹慎得很。崇遠侯府與太子府之間,有一個小廝專職送信一事,若不是賈齡一日酒後偶然說漏了嘴,我到現在都發現不了。那小廝是個架泔水車的,他每日申時會到這裏收後廚的泔水,而後到太子府去,收那裏的泔水,如此一來,便就能將信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傳過去了。”
寶寧看一眼外頭天色,午時剛過:“今日的信還沒送出去。”
季向真頷首:“對,他今日從宮裏回來後就一直留在書房,許就是在弄這事,他要給太子密報。在申時之前,還有機會將密報改掉。”
寶寧問:“怎麼改,大姐有計策了嗎?”
“不能讓他在書房待著,要將他引回來。看守書房的侍衛我熟悉,以往也常常進入書房,那侍衛不會攔我,隻要賈齡不在,我就有機會得手。”季向真蹙眉,“隻是,賈齡若離開,我便脫不了身了,況且我也不能確認他什麼時候還會回去。若被他抓到現行……”
裴原忽而開口道:“可以用迷香。”
他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隻有小指頭那樣高,很細:“這裏頭的迷香足夠讓人昏睡兩個時辰的,但不能用那麼多,平白無故暈睡那樣久,賈齡定會生疑。你給他用上一半就好,敷在帕子上,讓他吸進去,很快就起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