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是不是太不莊重了,怎麼能做這麼幼稚的事,還是對一個下人。”
“莊重給誰看?”裴原一手撐在身後,另一手捏著火燒咬一口,順手把掉在膝上的肉沫拂下去,“我不是正經皇子,你也不要做什麼正經皇子妃,這樣咱們才相配。若你整日端著個架子,像個木頭似的讀書念佛,走路都邁小碎步,顯得我多粗野。”
寶寧笑:“你本來就粗野。”
“嗬,就你好。”裴原瞟她,伸指頭點一下寶寧的額,“早就想罵你,慫包蛋一個,蘇明釉住你家,你是主人,卻還要受她的窩囊氣,慫不慫啊你。若換成我,她敢與我陰陽怪氣,我管她是誰,一口唾沫給她呸出去。你長嘴是幹什麼的,就知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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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法?”
寶寧垂著腦袋嘟嘟囔囔,不知道怎麼辯駁他,和他又講不通這些禮數,便反問:“你長嘴來是幹什麼的?”
“兩件事,一是吃飯,二是罵人。”裴原一掀眼皮兒,“誰惹我我就罵誰,你去軍營裏問問,有一個算一個,誰敢惹我,魏蒙都不敢。為什麼?我會罵人啊,我不但罵人,我還打人。恩威並濟,那是對好人說的,對蠻人,你和他講十句道理,不如上去踹一腳來的妥帖,若踹也踹不好,那就幹脆弄死他。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當皇帝,還不是為了想弄死誰就弄死誰,還不會被別人弄死?”
“你可真野蠻,說的都是什麼話,可太沒規矩了。”寶寧笑著,光著腳踩他腳背一下,“別教壞我。”
“我是在將你往好了教。”裴原哼哼一聲,將她抱到懷裏坐著,雙腿夾住她的,“你在家裏,在床上,慫一慫是好事。到外頭,你得像吉祥一樣,亮出你的小爪子。別想什麼禮儀規矩,長嫂如母,你拿著刀站在禮部尚書麵前,我看他敢不敢和你講規矩,他得跪下來,叫你娘。”
寶寧大笑起來,她回身掐裴原鼻子:“你快別說了!”
“給你上課就好好聽著,教你別人善被人欺。”裴原掐著寶寧的腮,把她的嘴掐得張開一條縫,往裏吹氣,“不說這個了,你聞聞,有肉味兒沒有。”
“剛吃了驢肉火燒,怎麼會沒有肉味。”寶寧往後躲,“做什麼,別鬧……”
裴原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到床邊去,幾下將幔帳扯下來:“就提醒你一聲,爺們兒饞肉了。”
……
前兒回去後果真發起了燒,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就燒得兩頰凹進去,臉也蠟黃了。
蘇明釉急得不行,給他請大夫,幾幅湯藥灌下去,又過一晚上,終於將燒退下。
寶寧在屋裏坐了一天,打發劉嬤嬤去看戲,回來和她講,那邊兵荒馬亂,寶寧總算覺得心裏快慰一些。她本想著第二日去蘇明釉那邊探望一下的,順便看看前兒到底病成了什麼樣子,結果早上剛起,便收到了大姐從崇遠侯府的來信。
信紙上淚痕斑斑,請她和裴原快點過去,說有急事。
這時候,離聖上啟程去行宮避暑已經隻剩下四天了。
那次如意樓一別,寶寧一直在盼著這封信,盼著季向真能想明白,她終於來信了!有了季向真的幫助,打破裴霄的計策將會順利很多,他們已經沒什麼時間了。
寶寧心頭一喜,連忙差陳珈備馬,又叫裴原回來,他們好快些趕往崇遠侯府。
趙前聽到前院的馬兒嘶鳴,撐起病體在窗前望,擰眉問蘇明釉:“他們幹什麼去?”
<hrsize=1/>作者有話要說:遲到了,前排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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