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果哭哭啼啼的說不出話來,一個女孩子,突然遭遇這麼大變故一時肯定有些反應不過來。
蓋青見指望不上她,把她抱起來沿著牆角潛行著,突然,對麵幾個手提砍刀的小子發現了他,愣了愣,大喊道:“都過來!這小子在這…”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下半句話,被蓋青飛起一腳踹在喉嚨上,軟軟地倒了下去。
“這小子硬茬!媽的,弄他!”
旁邊的傻了眼,沒見過身手這麼快的,麵容凶厲舉起刀就對蓋青衝了過去。
蓋青抱著唐果,身形躍起如同一陣旋風,確切的說應該是猶如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腳尖是劍鋒,點過幾個人的胸膛,球鞋鞋尖跟衣服摩擦竟然產生了刀削的效果,這幾人胸前出現一條整齊的血線,鮮血噴湧而出。
蓋青渾身一抖,眉頭聳動,他知道,人胸前的地方皮肉很薄,輕輕一割就會露出內髒,像是被開膛的雞。
可自己明明是腿法,怎麼會出現刀傷?
這幾人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噴湧而出的鮮血,倒了下去,這幾個人如果沒有救援恐怕性命難保。
蓋青略微失神,感到眩暈,他決沒想過會殺人,現在顧忌不了這麼多,附近趕來的人腳步聲已經很近,不知道那個狙擊手是不是還在瞄準這裏,隻能賭一把。
他抱著唐果飛快衝向街道,這裏不是鬧市區,很隱蔽的奢華會所,連個過路人都看不到。
蓋青用上了自己最大的速度,而且是瞬間提速,腿部肌肉的負荷頓時大了幾倍,如同一道輕煙,沿著街道奔跑。
雖然抱著唐果,拉低了速度,但這種速度還不是常人可以趕得上的。
“別跑!小子,別跑!”
西北省城的老城區內,出現這樣一副場景,一群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小混混,拿著鋼刀追一個橫抱少女的青年,這青年快的像是風,沒有人可以追到,很快就甩掉了後麵的人。
直到確認再沒有人可以跟蹤到,蓋青才放下了唐果,坐在一家服裝店門口台階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一連跑了半個多小時,即便是他也有些扛不住。
“你說的那個郝經理,去哪裏找他?”
蓋青說道。
“你等等,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唐果總算稍微冷靜了點,站起來擦了擦眼淚,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什麼電話,一接通就哭了起來:“郝伯伯,我爸爸他死了。”
電話那邊一聽就是個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子,聲音很焦急:“唐唐,你先別哭,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爸,他突然就倒在地上…頭出現了好大一個洞…”
“你沒事吧!”
電話那邊緊跟著說。
“郝叔叔,我沒事,有一個…同學救了我出來。”
唐果抽泣著,看了坐在地上的蓋青一眼。
“你沒事就好!你在哪裏,我馬上派人來接你。”
唐果放下了電話,湊過去坐在蓋青身邊,發現蓋青臉色很難看,渾身往下滴著汗,五官猙獰,死死盯著地麵。
“你怎麼了?謝謝你救了我,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恩情,我會讓好叔叔給你很多錢的。”
唐果這次是發自真心的對蓋青說了一聲謝謝,父親死了,她反倒不敢任性起來,微微有些膽怯。
蓋青猛地轉身捏住她的脖子,眼睛紅的像是鬼,沙啞的從喉嚨裏擠出聲音:“你以為我救你是為了你的報答嗎!是為了我自己的榮譽!你懂嗎,作為一個男人無法對惡事視而不見的榮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