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簫離開冷宮時,丟了魂魄一樣。
他後悔了,十分後悔。
他怎麼也沒想到,隻是讓沈蘭去看看言禦弦的屍體,就出了這樣的事。
一回到勤政殿,就接到了衛霖的飛鴿傳書。
說是帶著夏九歌在回皇城的路上。
他捏著那封信,猶豫了半晌。
心裏矛盾極了。
他既希望夏九歌快些過來,又希望她躲起來,不要出來。
現在的皇城太危險了。
與此同時,楚墨笙也接到了楚墨涼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已經找到夏九歌,人就在回皇城的路上。
“肖策,肖影,快去阻止九歌,不能讓她回皇城,太危險了。”楚墨笙恨恨握著那封信。
一日不找到言禦弦,一日就不安全。
肖策和肖影立即就領命出城了。
此時,夏九歌看著楚墨涼,麵色不怎麼好看:“二王爺也回皇城嗎?正好一路。”
“四弟妹,我是來護你回城了。”楚墨涼這一路也是曆盡千辛萬苦了。
可總是找不到夏九歌。
總會有人給他錯誤的路線。
才會一直沒能找進山莊裏。
抬眸看到藍奕辰,淩遠和衛霖時,楚墨涼的臉掉進染缸一般。
多姿多彩。
五顏六色。
一邊抬手抓了夏九歌的手臂,拉到一旁:“弟妹,你怎麼與他們在一起啊!”
“有什麼不妥?一個是辰叔叔,一個是我的師傅,一個是我的朋友。”夏九歌也解釋的很到位。
在她看來,沒什麼不妥。
而且都比楚墨笙強多了。
知道親自來找她,不辭艱苦,遠道而來。
楚墨涼搖了搖頭:“這幾個月來,楚墨笙也吃了很多苦,打仗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個大意,就能全軍覆沒,他手裏可是握著幾十萬人的性命。”
皇城裏的,他手中的,都得保住性命才是。
這個道理夏九歌也懂。
如果他們之間不是生了了嫌隙,出了隔閡,她也不會如此怪怨。
是楚墨笙一直對她耿耿於懷。
“與我有什麼關係。”夏九歌一臉的不講理,低了頭。
心裏卻十分委屈。
她也想大氣大度,可她心裏著實難受。
楚墨笙一直都放不下賢妃的死。
他們之間的感情早晚有一天,這樣消磨殆盡。
“這……”楚墨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無奈極了:“你是他的妻子啊。”
“你讓他把我休了吧。”夏九歌沒好氣的說著。
再次讓楚墨涼驚到了。
如此看來,是二人之間有了矛盾。
十分震驚。
根本無法接受。
這樣的情況,他如何能把她帶回皇城?
她身邊這幾個,可都不是吃素的。
真要動手,他未必能占上風。
“我自己去要和離書也行。”夏九歌又低聲嘀咕了一句,心情不爽。
楚墨涼沒敢再說什麼,一切,等回了皇城再說。
他何償不知道,夏九歌與楚墨笙走到一起不容易。
有太多障礙了。
現在已經成親了,卻又作天作地。
真不能理解。
在客棧休息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準備出發時,楚墨涼就接到了消息,讓他帶夏九歌離開,越遠越好。
不能再回皇城。
“他憑什麼不讓回去!”夏九歌看著楚墨笙的字跡,拿著信的手都有些顫抖。
心底全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