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卻有些急了:“這……怕是大哥要在她的手上吃虧了!”
“這是他自己找的。”夏九歌的眸色有些沉。
是容修先算計她夏九歌的。
被葛斐兒再擺一道,就真是活該了。
“可……”容止當然不想容修有事。
“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這葛斐兒的手段高明著呢。”夏九歌眯了眸子:“她下的都是子母蠱。”
容止握了拳頭:“如何才能解?”
夏九歌搖頭:“她剛剛給我解了,除了她,怕是無人能解。”
“這子母蠱……”容止很是惱火,他那張一向溫和的臉上閃過一抹冰冷:“總有人能解的。”
“那得走一趟苗疆,不過,你們當初屠了半個苗疆,那裏的人,都恨不得吃容修的肉喝他的血吧。”夏九歌卻扯了扯嘴角。
這葛斐兒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
一時間容止也無話可說了。
不知道如何是好。
就算知道葛斐兒要做什麼,他們卻無力阻止。
心下也很是無奈。
又不有殺了葛斐兒。
因為子蠱母已下了,殺了葛斐兒,容修也必死無疑。
容修死了,他容止也別想活。
“不過,這樣一來,葛斐兒會想盡辦法給他解蠱的,以後就不用鮮血續命了。”夏九歌眯了眸子:“這也未必是壞事,而且葛斐兒也……挺好的,嫁給你大哥,也是郎才女貌。”
“她……”容止一時間說不出口。
不僅容修嫌棄,他都覺得髒。
送到山上的女人比青樓女子都不如。
容修會答應娶葛斐兒,完全是為了夏九歌。
現在,卻到了這一步。
當然讓人心下不甘。
夏九歌挑了一下眉頭,等著容止的下文。
見他不說話,夏九歌又說道:“葛斐兒要是能與你大哥死心踏地的在一起,還能助他。”
這一點,容止也覺得不錯。
可他還是過不去心裏的砍兒。
讓夏九歌有些想不通:“其實這也沒什麼吧?”
“你知道葛斐兒之前在哪裏了嗎?”容止真的是無法接受了:“紅帳!”
紅帳二字,夏九歌還是知道的。
一時間也愣住了。
“怎麼會!她……”夏九歌一時間也反映不過來了。
堂堂苗疆的蠱師,竟然被送進了紅帳。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她能活下來,可想而知,在紅帳裏都發生了什麼!”容止低垂了眉眼。
倒是讓夏九歌心裏很痛快。
這才是容修的報應啊。
子母蠱又算得了什麼。
然後,夏九歌又幸災樂禍的笑了一下:“師傅你擔心個什麼勁兒,你大哥都願意娶她。”
“這當然不一樣,娶回去,不過是放在後院的。”容止無奈。
他也從夏九歌的臉上看到了幸災樂禍。
這丫頭竟然都不知道掩飾一下嗎!
“也沒有關係的!”夏九歌心情一下子就好了:“沒病就行。”
這話的意思,容止自然是知道的。
隻能白了一眼夏九歌:“九歌,我知道你恨大哥,可他也是我的親哥哥!”
“這種事,又不能說明什麼,而且你又不知道容修是不是就喜歡這樣的,紅帳裏出來,經驗豐富啊。”夏九歌根本無法掩飾住雀躍的心情。
甚至想好好的慶祝一下。
容止想吐血了。
起身去找容修。
不過離開前,還是囑咐了一遍自己人保護好夏九歌。
這裏可是一點不安全。
容修聽到容止的話之後,也沉了臉色:“該死的女人!”
他沒想到自己被葛斐兒給算計了。
直接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
臉色鐵青,眼珠子都紅了。
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大哥,你還是想些辦法,看看怎麼樣能擺脫這個女人。”容止低聲說著,覺得容修好可憐。
“把她先送走,送的遠遠的!”容修咬牙切齒的說著。
他也知道,蠱蟲很可怕。
根本就是他無法控製的。
“那你身體裏的蠱……”容止還是有些擔心。
“現在一年才用血續一次命,有沒有這個女人,也沒有關係。”容修咬著後牙槽,若不是因為子母蠱,他現在就宰了葛斐兒。
真的太該死了。
“送去哪裏?”容止眯了眸子,眼下,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