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杯茶有些苦。
喝了這茶,他就是夏九歌的師傅了。
雖然他不怎麼願意,可又覺得沒有不願的理由。
這樣有天賦的徒兒,多好啊。
他隻是指導一下,她竟然就能製出了無色無味,讓人昏睡的香料。
想到這裏,他的心緊了一下。
或者可以讓這個山上的人全部昏睡過去。
夏九歌一行人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他真的無法接受容修要殺夏九歌一事。
這些年來,容修做事一向狠辣無情,他卻沒在意過,可聽說要夏九歌的命,他就不能承受了。
折青和楚佩芸都是欲哭無淚。
就這樣拜師了。
“不過,你對外不要說是我的徒兒,畢竟你是義香門的弟子。”容止開口說道:“你收徒弟,與我無關。”
“好!”夏九歌並沒有真心要拜這個師傅,隻是想解決眼前的困境。
所以,不管他提什麼條件,都會痛快的答應下來。
的確,她還有淩遠那個師傅,更是義香門名正言順的徒弟。
容止考慮的還真是周到。
見夏九歌答應的痛快,容止才籲出一口氣來,猶豫著看了一眼楚佩芸和折青。
折青和楚佩芸自然看得出來他要做什麼。
卻沒有動作。
他們還是防備著容止的。
“九歌,我有話問你。”容止白了二人一眼,覺得他們太不懂看人眼色了,隻能對著夏九歌說道。
夏九歌頓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見此,折青和楚佩芸隻能無奈的出了房間。
容止的麵色不好看,盯著夏九歌看了一陣:“葛斐兒來了。”
讓夏九歌愣了一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葛斐兒?她不是死了嗎?”
“活的好好的。”容止一臉的擔心:“當初你和四王背信棄義,險些要了她的命,她現在回來找你們報仇了,他說能解大哥的蠱,條件是要你和四王爺的命。”
本來夏九歌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剛喝一口,就噴了出來:“葛斐兒竟然在這裏?現在在哪兒?”
她的確很意外,葛斐兒竟然活了到今天。
那麼她會不會將自己和楚墨笙活著的消息泄漏出去?
一時間也有些緊張了。
她想除掉葛斐兒。
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琉璃瓶,夏九歌有衝動現在就動手了。
“在大哥那裏,大哥不會讓你靠近她的,而且大哥他……”容止猶了一下。
“容修應該是一口答應下來了吧。”夏九歌已經猜到了,眯了眸子:“我於他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之所以,容忍到現在,是因為讓夏九歌醫好他。
有了葛斐兒,當然以她為主了。
葛斐兒想要她夏九歌的命,容修自然是一口應承。
這也不奇怪。
甚至夏九歌也不怪怨容修。
這也是人之常情。
見夏九歌如此淡定,容止不淡定了:“你有什麼打算嗎?”
“這個香水怎麼樣?”夏九歌舉了舉手中的琉璃瓶,挑眉問了一句。
“香水……”容止卻重複了一遍:“的確,這個製成了水狀!”
又擰了一下眉頭:“這山上的人,你怕是無法一次全放倒。”
因為人太多了。
除非他們不驚動山上那些人。
“那就再多蒸製幾瓶好了。”夏九歌完全不在意。
她倒要會一會兒葛斐兒,看怎麼能除掉這個人。
想到葛斐兒一心要嫁給楚墨笙,她就生氣。
所以,對葛斐兒,夏九歌是不會手軟的。
“其實……”容止的臉色不怎麼好看,此時猶豫了一下:“你先不要動作,我在這裏,一定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容止說的一本正經。
讓夏九歌愣了一下。
心底倒是有幾分感激。
然後頓了一下:“我覺得……容修也不會過多考慮你的感受的。”
這實話說完,她就後悔了。
怕是容止更難受了吧。
容止會費盡手段心機,將她夏九歌帶到這裏,就是為了醫治容修的。
可明顯的,容修的眼裏隻有野心,隻有天下,根本沒把胞弟放在心上。
“放心,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他的弟弟,他會念著兄弟情份的。”容止低聲說著:“這個香水……你是要多蒸製幾瓶,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