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容止點了點頭,一臉的為難。
夏九歌就笑了一下:“其實你的血也是沒問題的。”
“真的嗎?”容止有些不可思議。
“自然是真的。”夏九歌心裏腹誹,又不是吸血鬼,可以辨別一下血的好壞和香甜程度。
這容修似乎隻要喝血就行了。
這時夏九歌的腦子裏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她想抓住,卻沒有抓住。
現在,這喝血,不是容修自己來決定的。
是由他的身體狀況決定。
所以,歸根結底,得弄明月他身裏到底有什麼需要用血來喂養。
容止用力點頭:“這樣就不用再害人了。”
有他的血就夠了。
容修睡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這三天,東方俊,折青和容止輪流給容修喂血,才沒有被吸幹。
他們三人都不同意讓夏九歌,蘇妙和楚佩芸出來喂血給容修。
堅持了三天,第四天容修醒來。
雖然他與容止長的一模一樣,可卻是骨子裏自帶一種陰冷氣息,威嚴之勢。
看著守在床邊的夏九歌,容修沉聲問了一句:“你是……老二剛剛帶回來的?”
看著他一副高高在上,王者一般的氣勢,夏九歌狠狠擰眉,這還真有一個把自己當成皇上的。
有些不快,沒好氣的答道:“我是給你醫病的。”
“我沒有病。”容修咬了咬牙,一臉不快。
他與容止的五官完全一樣,若不是一個躺著,一個站著,真的讓人分不清楚誰是誰。
夏九歌看著一臉不快的容修,忍不住咬了咬牙:“好的很,你沒病,希望你不要喝任何一個人的血,而是自己扛過去。”
這個人這麼難以溝通。
讓人氣憤。
雖然容止將容修安排在那樣冰冷的房間裏,讓他保持生命體征正常。
可也一定沒少喝心頭血。
不知道害死多少無辜的女子。
想到他們的皇叔才無恥,竟然出了這樣缺德的方子。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如此放肆。”容修咳了幾聲,長年臥榻,身上沒有力握,根本無法翻身下床。
卻瞪著夏九歌低喝了一聲。
“大容皇朝已經過去了,你現在隻是草寇!”夏九歌才不會留什麼麵子給他。
沒說他們是山賊,已經很給麵子了。
更確切的說,是餘孽。
“你……”容修氣的直喘粗氣,一手捂著心口,一邊恨恨瞪著夏九歌:“你滾出去,滾。”
“大哥,你怎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夏姑娘,是我請回來給你醫病的。”這時容止走了進來,一臉的擔心:“大哥醒過來就好,醒過來就好。”
“我沒有病,你把她轟出去,我不想見到她。”容修一邊咳一邊說著。
氣的臉色都紅了。
夏九歌擰著眉頭,也是一臉的不痛快,她不見過的病人多了,什麼樣脾氣的沒有,容修這樣的,根本不夠段位。
“大哥!”容止的聲音也低了下來:“若不是夏姑娘,我們根本活不到今天。”
我們二字,讓容修僵了一下。
的確,他死了不可惜,可他死了,容止也活不了。
這才是可怕的。
一邊恨恨握了拳頭,咬著後牙槽,眯了眸子說道:“好,看病。”
他有一百個不願意,可也得忍著。
夏九歌覺得容修脾氣壞多了,可容止一句話,還是讓他妥協了。
不算朽木。
接下來的幾天,夏九歌會和折青輪流守在容修的床邊,觀察他的病情。
他喝血的頻率很有規律,每日入夜後喝下一碗,第二日一整天都和正常人一樣。
在床上修養了幾日,容修就能下床走路了。
當然,他的命,還是需要人血來維持。
小翠趕著過來給容修喂了兩次血,守在床邊,一臉的心疼。
“大當家的,你快點好起來吧,我們……現在都隻能退到這裏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這些人,怕是無路可退了。”小翠將自己的手腕劃開,遞到了容修的唇邊,她的年紀與夏九歌相仿,多了幾分單純。
不似夏九歌那樣老成。
“九歌,我覺得這不像是病。”折青也有些急,他們無法離開這裏,總歸是太被動。
“的確不是病,而是……”夏九歌也點了點頭,眯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