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大喊一聲:“你們把佩芸帶走,朕絕對不會讓她嫁給程英。”
楚墨笙這才停了動作。
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三皇兄,記住,你是大楚的皇帝,金口玉言。”
“自然!”楚墨邪都想撩起袖子擦臉上的汗了。
他覺得自己這個皇帝當的太窩囊了。
楚墨笙收了劍,轉過身來,拉住夏九歌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留下楚墨邪一個人站在那裏,麵色鐵青,眼底蕩漾著滔天的殺意。
“來人!”這時楚墨邪低喝一聲:“不要讓四王爺活著走出皇宮。”
門外的侍衛根本不敢應話。
他們剛剛可是被打慘了。
這皇宮內外,根本無人是楚墨笙的對手。
誰也不想送死。
氣得楚墨邪將大殿裏的東西全部砸了。
真的氣到發瘋。
楚佩芸本是不想去四王府的,她不想見到折青。
她很生氣。
不過夏九歌一句,你去見見折青最後一麵,一下子讓楚佩芸怕了。
她當然放不下折青。
聽說折青出事,她的心被火焚燒了一般。
走路都快了許多。
可又無法催促。
隻能焦急的走在夏九歌身側。
馬車裏,更是不安的坐在那裏,不停的絞著手中的帕子。
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
看得夏九歌心下偷笑。
這丫頭明明在意的要死,卻不肯說出來。
想到這裏,夏九歌抬手拽了一下站在身旁楚墨笙的衣袖,笑意都深了幾分。
折青正躺在床上,此時覺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痛。
他一直都在想著是什麼人想要自己的命。
當楚佩芸走進來的時候,他還奪些懵。
“佩芸公主……”折青喚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叫師妹就好!”楚佩芸卻斂了所有情緒,麵色低沉的說著:“是師傅讓我來看你的。”
她心裏不甘,才不會在他麵前表現出在意來。
受傷一次就夠了。
絕對不會再來一次。
折青知道這小丫頭一直在生氣。
他也的確做的很過份。
根本沒什麼可解釋的。
隻是笑了一下。
卻是身上的刀口叫囂一樣,痛得他直冒冷汗。
笑得比哭還難看。
讓楚佩芸一下子就心疼了。
特別是他眉頭上的那道傷口,已經腫的很高,讓折青那張英俊的臉腫成了豬頭一樣。
夏九歌先動手給折青施針。
以緩解他的疼痛。
“佩芸,你給我打下手。”夏九歌一邊施針,一邊示意楚佩芸:“給折青的傷口換藥。”
“我……”楚佩芸哪裏做過這些,有些遲疑。
“現在沒有人能幫忙,你四哥粗手粗腳,根本無法換藥。”夏九歌又繼續說道:“隻會讓你師兄傷的更重!”
“好,我來!”楚佩芸硬著頭皮用力點頭。
夏九歌便說了換藥應該注意的事情。
“他的雙腿有幾處傷,傷口比較深。”夏九歌有意說道:“你手邊白色的瓶子裏有藥。”
“這……”楚佩芸又頓住了。
給雙腿的傷口換藥,似乎不太好。
畢竟男女有別。
“他現在隻是你的病人。”夏九歌忙開口說道。
可楚佩芸沒有這麼高的覺悟。
還是一臉的拒絕。
“你不能上藥,我隻能把他打暈過去,然後我給他上藥了。”夏九歌一臉的無奈。
這楚佩芸還真沉得住氣。
明明擔心的要死,此時卻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這小丫頭被折青傷的太深了。
“師傅……”楚佩芸卻轉了轉眼珠兒:“你手中不是有很多種香料嗎?總有一種可以讓……師兄安安靜靜的睡過去的。”
她有意喊了一聲師兄。
來證明她不在意折青的死活。
想到他為了不娶自己,裝死離開,就十分的氣惱。
她感覺自己這輩子都不能釋然。
“的確有,可那樣是有負作用的!”夏九歌覺得現在的楚佩芸比以前聰明多了。
“總比……疼的強。”楚佩芸說話有些吞吐。
聽得折青的心裏也不是滋味。
隻得打斷二人,看向夏九歌:“師傅,你用藥吧,我沒事。”
這點痛,他還能忍著。
“我來!”楚墨笙看不下去了,拿過藥瓶上前來。
讓楚佩芸僵了一下,忙攔了他:“四哥,還是算了吧,你笨手笨腳的,再讓傷口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