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不會像現在這樣防備自己了。
這話夏九歌一下子就聽懂了,也愣了一下:“厲害。”
“你覺得夏戰的死,與老三有關嗎?”楚墨笙覺得夏戰一死,楚墨邪受益太大了。
至少讓皇上改變了看法。
又重新贏回了人心。
就算沒有夏侯府這個後遁,也夠了。
披著被子走下床,夏九歌坐到了楚墨笙的對麵,思慮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如果我是他,一定不會這樣做,利弊一樣。”
楚墨笙點頭,又擰眉:“不過,老三這個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的確,總會讓人意想不到。
“嗯,三王爺的確很奇葩。”夏九歌抬頭看著窗外:“從小到大都在裝病,這得多麼重的心機,這心機是與生俱來的嗎,太可怕了。”
她雖然無法給楚墨邪斷脈,可她始終覺得,他是在裝病。
那日在客棧,他倒是親口承認了。
“或者,可能是。”楚墨笙聳了聳肩膀。
這一點,他是可以理解的。
楚墨邪的母妃在生他的時候難產而亡,是皇後將他養大的。
在皇後手裏,沒些心機,早就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這裝病,也是最好的,能活下來的辦法了。
楚墨笙把楚墨邪的身世大概講了一遍,夏九歌一陣唏噓:“倒也是可憐人。”
卻也讓人恨之入骨。
隨即兩人都不再說話。
空氣流動著。
並不讓人覺得尷尬。
似乎兩人這樣靜靜的相對而坐,是一件很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其實夏戰不死,他在大理寺做過的事也一樣會暴出來,楚墨邪得自保。”楚墨笙又低聲說道:“隻是會是什麼人給他們二人下毒!”
下毒之人是抓到了,可她的背後之人,卻沒有一點線索。
“你覺得,他不是有意栽贓給太子?”夏九歌怎麼都覺得是楚墨邪演的一出大戲。
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楚墨笙搖頭:“這可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他知道,有些人做得到,以他了解的楚墨邪卻做不到。
“所以,真的有人想要夏戰和楚墨邪的命。”夏九歌麵色沉了幾分,有些不自然了。
到底是什麼人?
腦子裏一下子又亂了。
“明日,你回宮,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問。”楚墨笙有些困了,在夏侯府尋了一天的線索,的確是疲乏了,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先睡覺吧。”
便走向了床邊。
“喂,你出去。”夏九歌急了。
“本王有名字。”楚墨笙涼涼的回了一句。
已經解下外袍。
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夏九歌裹著被子,狠狠瞪著他。
沒辦法,她對他有心裏陰影。
第二次見麵,就能搜她的身。
真的是無恥至極。
還爬到了她的床上,威脅她。
“楚墨笙,你滾出去。”夏九歌也顧不得他會不會暴怒了。
口無遮攔的罵著。
“這是本王的房間,往哪裏滾?”楚墨笙難得的沒有發火,而是講起了道理:“我不在自己的房間,會讓下人們多疑的。”
夏九歌在王府一事,隻有少數人知道的。
雖然這府上都是他信任的人。
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安全一些。
夏九歌猛的咽了咽口水,一邊低頭看著自己裹在身上的被子,又看了看那張大床……
簡直無地自容。
她竟然在楚墨笙的床睡了兩個晚上。
“我要回宮。”夏九歌受不了了,楚墨笙絕對是她的克星。
“天亮送你回去。”楚墨笙的身上隻餘了白色的褻衣,衣領鬆垮,露出了小麥色結實的胸肌。
他卻不在意,還將衣領扯了扯,散一散熱度。
讓夏九歌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楚墨笙像看到什麼奇怪的現像一樣:“你昨天投懷送抱的時候臉都沒紅,現在……怎麼了?想起了不該想起的畫麵?”
那樣子,很欠揍。
讓夏九歌在崩潰的邊緣。
都想滅口了。
“你昨天表現的太熱烈了。”楚墨笙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隻可惜,你身上有咒蠱,本王也隻能親親,抱抱!”
“啪!”的一聲,夏九歌將手邊的茶壺摔了出去,氣的臉色通紅。
是與自己生氣。
她竟然讓自己失態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