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差點就當場炸毛,不可思議的瞪著楚墨笙:“你說什麼?”
“本王說的很清楚吧。”楚墨笙聳了聳肩膀,一副很欠扁的樣子:“你昨天夜裏,非拉著本王和你一起睡,不肯放手。”
這話險些讓夏九歌吐血:“胡說,我……我怎麼會拉著你!”
一瞬間臉就紅了。
心裏也亂了。
楚墨笙挑眉:“你昨天喝的太多了,又哭又笑的,不是拉著我,不肯讓我走,我也隻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了,不過我們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了。”
“睡你個大頭鬼!”夏九歌心底的火不斷的往上冒。
聽到楚墨笙的話,有些惱羞成怒。
楚墨笙也不生氣:“是你要睡!”
說著話,好整以暇的坐到了椅子裏,就那樣看著夏九歌。
笑得喜氣洋洋。
這樣的楚墨笙,夏九歌倒是極少見到。
一副吃到糖的小孩樣子。
“出去!”夏九歌昨天心情太差,喝的不多,也斷篇兒了,此時也無法反駁楚墨笙,隻能惱火的吼道:“我要換衣服。”
“肖影!”楚墨笙坐在那裏根本不為所動:“把給太子妃準備的衣服拿進來。”
肖影應了一聲,不多時,親自拿著衣服走了進來。
她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
將衣服放在了夏九歌麵前,轉身就走。
對肖影,夏九歌還是覺得愧疚的,很有誠意的道謝:“多謝。”
卻沒有得到回應。
夏九歌也不在意。
肖影恨她,也情有可原。
是她毀了肖影的人生。
其實她也看得出來,肖影很在意楚墨笙。
應該是愛著吧。
隻是兩人的身分擺在那裏,相差太多,加上出了這樣的事,更沒有可能了。
她不知道的是,當初肖影出事時,楚墨笙要娶她為妃的。
是肖影自己拒絕了。
肖影覺得自己髒了,根本不配嫁給楚墨笙。
她寧願一輩子這樣守著楚墨笙。
“她不願意搭理你。”門關上後,楚墨笙淡淡的說了一句。
夏九歌的情緒有些低落,她自然知道,不用別人提醒,一邊揉了一下長發,揉得有些亂:“夏戰的事情,怎麼樣了!”
“你覺得是什麼人動的手?”楚墨笙正了正臉色,直視著夏九歌。
這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其實他是希望夏九歌了結了這裏的恩怨,然後離開皇城的。
他還想帶著她一起修渠呢。
她提出的意見和方案,太珍貴了。
讓他十分欣賞她。
當然他對她的欣賞不僅僅是因為修渠一事。
她的醫術,她的調香術,她的能力和手段,都在漸漸讓他折服。
也是因為這樣,他對她的厭惡和敵意少了幾分。
不像最初那樣見麵時就想殺之後快。
夏九歌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隻懷疑藍奕辰和楚嫣然。
藍奕辰沒有機會,楚嫣然不會對夏戰那麼狠辣。
這夏戰的死,成了謎。
“大理寺那邊可有進展?”夏九歌又問了一句,手裏捏著衣服,微微用力。
“沒有!”楚墨笙搖頭:“國師府上上下下都排查過了。”
又接著說道:“其實國師有些冤枉。”
把自己的府邸借給夏九歌辦拜師宴,竟然吃了人命官司。
好在他夠聰明,躲進了皇宮,躲到了皇上麵前。
直接由皇上作證了。
夏九歌點頭,想到國師,覺得他也挺可憐,也很可恨。
若沒有他推波助瀾,藍若語這些年也不會過的這麼淒慘。
“你可以出去了。”夏九歌沒了說話的欲望,想趕緊去看看外麵的情況。
楚墨笙擰眉,不為所動:“你的酒勁兒還沒過,再休息一日吧,先吃些東西。”
走到床邊,將她放在一旁的粥碗遞到她手上。
他不會讓夏九歌這個時候離開,有意讓她留下來。
現在,外麵的情況不明,太多人打夏九歌的主意了,為了她的安全,他不能讓她離開。
夏九歌很不爽:“我可是當朝太子妃,留在四王府,成何提統?”
“在你眼裏,還有提統二字嗎?”楚墨笙扯了扯嘴角,淡淡笑著。
態度很隨時,卻說的堅決。
他既然已經與皇上招呼過了,就不會讓夏九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