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邪看著夏戰:“候爺,可知道,是什麼人要你的命?”
“未必是衝著本候爺。”夏戰有些虛弱,這一次,他險些把命丟了。
此時深吸了一口氣。
他本來是想借著羅鬱的手除掉夏九歌,沒想到目的沒達到,卻鬧到了這一步。
好在夏九歌留著他的命還有用。
楚墨邪眯了眸了,眼珠轉了轉,還是笑了:“嶽丈大人更要好好調查了,夏侯府的人竟然要殺本王。”
“放心,已經下令去查了,而且那個賤丫頭的家人也已經被控製住了,王爺想讓他說什麼?”夏戰也是有脾氣的,自然不想背黑鍋。
當然這一次之後,他也怕了夏九歌了。
他一直都忽略掉的女兒,竟然有如此能耐。
“如果她有家人,敢這般猖獗嗎?你知道,她在大理寺說胡話!”大理寺那邊的消息,楚墨邪也是隨時都能知道的。
那麼重要的地方,當然得安插好眼線。
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夏戰僵了一下:“她可是家生子。”
“你確定她還是她?”楚墨邪哼了一聲。
夏戰沒有接話,他想到了東方山莊的易容術,的確不好說。
或者那個丫頭早就換人了。
“三王爺可有什麼高見?”夏戰心亂如麻,他這一次試探就夠了。
他本來就不是膽大的人。
楚墨邪握了拳頭:“要她的命。”
這件事,就成了懸案。
不管皇上懷疑什麼,都隻能是懷疑。
夏戰抬頭看他,就看他眼底的陰寒。
也是一愣。
他倒是知道眼前這位皇子是有野心的。
當初他與楚嫣然還想著如何說服楚墨邪奪太子之位。
如今看來,是他們想多了。
眼前這位,早就有預謀了。
一直都盯著太子之位。
“三王爺要動手?”夏戰猶豫了半晌,還是問了一句。
“這件事,侯爺動手最合適。”楚墨邪現在可不敢輕舉妄動。
他已經被皇上懷疑,要是再被抓現形,就真的完了。
他可不想前功盡棄。
即使這一次慘敗,給他時間,還是再來的。
隻要他留在皇城,就一定有機會。
夏戰握緊了拳頭,有些惱火。
隨時都會爆發。
“爹爹。”這時夏雨歌走了進來,輕輕喊了一聲。
她自然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知道這個時候再不出來,可能就無法收場了。
她可不想楚墨邪與夏戰之間有矛盾。
她現在沒有任何退路。
硬著頭皮也得走下去。
看到夏雨歌,夏戰麵上的怒意一點點緩和了過來,卻還是握緊了拳頭,咬了咬牙:“好,我來安排!”
隻是這一下,他可能會損失慘重。
定會把他在大理寺培植的一批心腹全部搭進去。
他也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在三王府太難過。
既然如此,他也隻能忍痛割愛。
已經與楚墨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
“不過,皇上去了大理寺。”楚墨邪又沉聲說了一句:“而且言禦弦出事後,皇上提了洪均為大理寺卿,洪均這個人的手段,嶽丈大人也是知道的。”
夏戰僵了一下:“看來得快點動作了。”
大理寺裏很安靜。
夏九歌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渾身是血的小丫頭躺在地上。
已經奄奄一息了。
“父皇!”夏九歌看著楚玉衡有些難看的臉色,擰著眉頭招呼了一聲。
“你怎麼來了?”皇上沉著臉,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過來看看情況,這件事,畢竟與太子有關聯。”夏九歌知道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這麼久沒有傳出消息來。
眼下的空氣也不會這麼冷凝。
看得出來,是出事了。
不過洪均卻眼睛亮了一下:“太子妃娘娘,聽說你醫術非凡,你來的正好,看看這個犯人還有救嗎?”
他已經跪在皇上麵前請罪了。
雖然皇上並沒有怪怨他,他還是心裏過意不去。
他覺得奇怪的是,以他的能力,眼前的犯人不應該死去。
他這一招,可是百試百靈,從未失手過。
今天就在皇上眼前失手了。
沒能問出想要的結果,人就沒了氣息。
夏九歌的心就沉了一下。
看來,是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