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不斷的尖叫:“我說,我都說!”
這種痛,才是錐心刺骨,痛不欲生。
與這大理寺的刑具相比,根本就是天壤之別。
洪均再要再刀的手停在了半空,一臉的淡定,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是動作溫和的擦試他的刀具。
然後一旁的助手再上前細細擦試了一遍那些刀具,再收進了箱子裏。
這一切,在他們眼中,根本就是常事。
遇到嘴緊的,洪均還真得動上幾萬刀。
此時他的麵色淡淡的,與之前沒有半點差別,對著皇上作揖:“陛下,下官獻醜了。”
楚玉衡擺了擺手,他很是欣賞洪均的能力。
此時麵上也帶了幾分笑意。
他隻是覺得洪均太過小心翼翼了,早動手,早就破案了。
“說吧!”師爺上前,看著臉上不斷滴血的小丫頭。
聲音裏帶了幾分惱意。
根本沒有半點憐惜,隻覺得麵前這個丫頭活該,早說了,何必受這麼多的罪。
吃這麼多的苦。
“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小丫頭的聲音哀哀的:“奴婢什麼也沒有做,沒給三王爺和侯爺下毒,奴婢是屈打成招的。”
楚玉衡的臉色十分難看,青了白,白了青。
抬腳狠狠踢向了小丫頭,將她整個人都踢飛了出去。
撞到了角落的桌子上。
“啊!”小丫頭慘叫一聲,哇哇吐出幾口血來。
“混帳東西!”洪均也火了:“拿箱子來。”
他剛剛還是手下留情了。
對這種人,就得下狠手。
小丫頭不斷的吐著血,想爬起來跪地求饒,卻做不到。
隻能不斷的搖頭:“陛下饒命,奴婢真的什麼也沒做,是太子殿下這樣教奴婢的,是太子殿下讓奴婢如此說的……”
一邊說一邊吐出血來。
這樣子怕是活不了了。
洪均已經拿過箱子,取出了刀子。
手起刀落,小丫頭的一隻手隻剩了森森白骨。
天牢裏,隻有慘叫聲不斷的傳出來。
“別讓她死了!”楚玉衡咬牙切齒的說著,一邊看向洪均;“去三王府,把三王帶過來。”
他之前覺得太子也一定有問題。
可剛剛那個小丫頭的供詞,卻讓他懷疑楚墨邪了。
“是。”洪均親自去了一趟三王府。
不過,不等洪均把三王帶到大理寺,太醫院新上任的提點就被請到了三王府。
楚墨邪一聽說皇上去了大理寺審案,就立即請了太醫院提點。
此時更是病的不省人事。
消息傳到大理寺時,皇上的麵色更難看了:“病的真是時候。”
暗暗握了拳頭。
此時,不用再審,也知道是楚墨邪有問題了。
洪均不敢說話。
無論如何,那三皇子都是皇上的兒子。
就算犯下滔天大錯,皇上也會頂著的。
何況眼下隻是兄弟相殘,爭奪儲君之位。
“接著審這個賤奴才。”皇上不甘心,他很生氣很失望。
可又不能在官員麵前說什麼。
隻能拿下毒的人出氣了。
吩咐之後,皇上便離開了大理寺。
回到宮中,就解了楚墨簫的禁足。
而楚墨簫則立即去找國師。
讓國師安排夏九歌的拜師宴了。
這一次,他能這麼快恢複自由,全是因為夏九歌。
不管她是有心還是無意,他都要幫她把這場拜師宴辦好。
必須辦好。
當然,他也有些擔心國師,萬一藍世雄撞到了國師,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楚墨簫與楚帝一樣,魚和熊掌想兼得。
“既然是太子妃要收徒弟,當然要夠隆重才行。”國師一臉認真的說著:“其實可以讓太子妃也來一趟,商議一下具體的事宜。”
“太子妃會來的。”楚墨簫點頭:“這一次,本宮要多謝國師大人,若沒有國師大人,本宮怕是很難澄清給皇弟下毒一事了,不知道大理寺那邊查出什麼。”
“皇上親自去了,已經知道這件事有貓膩了。”國師淡淡笑著:“而且那小丫頭當場翻供,更讓人懷疑,這件事,已經讓皇上對三皇子失望了,他以後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這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讓楚墨簫也冷笑了一聲:“老三的野心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