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太了解眼前的丫頭。
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給夏戰和楚墨邪解毒,還拿了一張大額銀票呢。
更別說是沈蘭了。
“言禦弦可不是繡花枕頭!”夏九歌眯了眸子。
她的調香術,也是有針對性的。
她動手前,也會考慮的十分周全,不會讓自己陷於危險之中。
“本王是嗎?”楚墨笙直直瞪著她,情緒在一點點變化著。
想當初,夏九歌可是沒有放過他。
“當然……”夏九歌不想與他糾纏,搖了搖頭:“不是。”
卻是猶豫了一下。
換來楚墨笙一聲冷笑:“不過,本王還是提醒你一句,出門的時候,還是帶上腦子,衛霖都被你放倒了,不知道他睡著了,如何能保護你!”
讓夏九歌覺得有些尷尬。
她沒想到衛霖這麼柔弱。
隻是一塊百情香而已……
“可我不想回宮!”夏九歌擰眉,險些被自己蠢哭了。
雖然羅鬱受傷極重,沒個三五年是無法出來禍害人了,可羅刹樓有的就是隱者。
羅鬱不能來,其他人還是能來的。
沒有衛霖,她就得格外小心了。
“回去吧,這幾日小心一些。”楚墨笙正了正臉色:“還有一件事,你心裏有個數,顧尚書剛剛去了言府。”
“哦!”夏九歌點頭:“怎麼了?”
“不對勁兒。”楚墨笙搖頭:“現在的言禦弦一無所有,還成了笑柄,多少人都繞著走,一些武將還好,他們重情義,不會因為這一點就遠離言府,可顧尚書與他並沒有半點交情,這個時候湊上來,太讓人懷疑了。”
夏九歌沒在意:“說不定,人家有交情呢。”
一個顧尚書而已。
楚墨笙不置可否,點了點頭。
的確,這一點也是有可能的。
畢竟言禦弦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
連皇後都會出手照拂。
朝中一些官員巴結,也是常事。
“不過,這個顧文禮……”夏九歌眯了眸子:“我見過一次,那張臉……很奇怪。”
“如何奇怪?”楚墨笙挑眉,他也觀察過顧尚書,卻沒有發現異常。
那個人很低調。
卻夠優秀。
“你應該讓蘇妙看一看。”夏九歌雖然不懂得東方家族的易容術,可她用的次數比較多,這一年得變幾十次臉,對這易容術很親切。
楚墨笙眯了眸子,點了點頭。
看來他得讓東方俊去看了看。
隻要那張臉有問題,東方俊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蘇妙他們就快離開皇城了。”夏九歌頓了一下:“你最好抓緊時間。”
楚墨笙會如此說,就說明他已經發覺到顧文禮有問題了。
這個人有著很強的洞察力。
楚墨笙當然知道。
隻是現在佩芸公主的問題,讓蘇家進退兩難。
所以,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沒那麼容易離開!”楚墨笙搖了搖頭,大楚皇室要不舍得蘇家這座金山移到大秦。
那樣一來,對大楚的損失就太大了。
所以,楚佩芸這顆棋子,就算皇後不願意,皇上也會按住不放的。
加之楚佩芸本身願意。
這件事,也是板上釘釘了。
隻是皇後一直不願意,加之蘇家也有意拖延。
“佩芸還真是傻!”夏九歌搖了搖頭:“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就算蘇清真的死了又如何,比他優秀的男人多了,堂堂公主還愁嫁不成!”
楚墨笙點頭,很同意她的觀點。
他當然也不希望楚佩芸綁住蘇家。
畢竟蘇家是為他所用的。
當初的蘇清之所以會假死,蘇妙會與東方俊定親,都是楚墨笙考慮過的,這樣一來,即可以讓蘇清擺脫楚佩芸,還有擺脫整個大楚皇室。
不管怎麼樣,楚墨笙不會讓自己的勢力被別人控製住。
即使他不需要,也不能。
“這件事,你不打算勸說一下佩芸公主嗎?”夏九歌又挑了一下眉頭。
這楚墨笙表現的太薄涼了。
那可是他的親妹妹,竟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往火坑裏跳。
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