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讓沈蘭活著。
看今天皇後這陣仗,是真的要殺=沈蘭。
他怎麼也不能接受。
皇後咬牙切齒,袖子裏的雙手狠狠握成了拳頭,臉色青的可怕:“看來,你們是想鬧到皇上麵前那裏了。”
“想來,父皇早就知道了!”夏九歌卻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這消息都能傳回東宮,那麼,承乾殿也一樣瞞不住。
“你!”皇後咬牙。
“其實這件事最大的受害者是兒媳!”夏九歌正了正臉色:“母後想壓下此事,兒媳並沒有說什麼,讓她離的遠點,別礙著我的眼,有錯嗎?”
此時夏九歌揚著頭,說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而且她最有發言權。
其實私心裏,她是不希望楚墨簫因為此事栽進去的。
皇後就那樣瞪著夏九歌。
她當然不希望言禦弦被連累。
言禦弦能走到今天不容易,那可是用命拚出來的功名。
一旦離了皇城,現在的一切都沒了。
一切都得重新開始。
她本來是恨透了沈蘭,現在卻恨上了夏九歌。
這夏九歌一句話,是保住了太子,卻毀了言禦弦。
看著皇後不斷變化的臉色,夏九歌心鍍的疑惑更深了。
似乎這不是第一次如此了。
上一次,言禦弦站出來替沈蘭挨板子,皇後就變了臉。
今天亦是如此。
她一直都聽說,皇上皇後都很欣賞言禦弦。
可這般在意,似乎就說不通了。
這皇後果然有問題,怪不得會怪她夏九歌的調香術。
一心要弄死她夏九歌。
“母後!九歌都如此說了!”楚墨簫還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夏九歌,眼下,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至少能保住沈蘭的命,其它的,再慢慢謀劃吧。
皇後有些後悔剛剛沒有踢死沈蘭,隻要沈蘭死了,這件事也就能收場了。
眼下,竟然要拖累著言禦弦與她離開,失去一切。
“其實再鬧下去,隻會影響太子的名譽!”夏九歌已經隱隱猜到了皇後的秘密,應該與言禦弦有些關係。
可又覺得離譜。
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她沒有知道別人秘密的習慣。
當初會給楚嫣然用香,也是因為之前楚嫣然對藍若語所做的一切。
皇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淡定,點了點頭:“既然如此,就按照太子妃所說的辦吧。”
一邊又指向沈蘭:“來人,將這個女人給扔出宮去,永生不得踏進皇宮親步,不,是不得踏進皇城半步!若有違抗,亂箭射死。”
她現在心頭堵著惡氣,無處撒氣。
侍衛七手八腳的將沈蘭抬走了,據說真的是直接扔出宮門的,不過,言禦弦早就接到消息等在了那裏,他其實是想進宮的,被皇後事先安排的侍衛攔住了。
此時見侍衛扔人,顧不得身上有傷,直接接住了沈蘭。
沈蘭的肋骨本就斷了,被抬出來時已經痛不欲生,此時再這樣一扔,即使撞在了言禦弦的懷裏,也痛的暈了過去。
直接人事不省了。
言禦弦忙吩咐手下的人將沈蘭抬回府中,在路上更是請了大夫一同回府。
皇後則召見了顧文禮,此時氣的直拍桌子:“氣死本宮了,禦弦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這樣一來,這輩子都別想出頭了。”
“柔兒!”顧文禮最近也很忙,在忙著科考事宜,不過,聽說言禦弦要被調離皇城,還是頓了一下,隨即才安慰道:“禦弦要去哪裏我是阻止不了,不過,我要把他調回來,還是可以的。”
他可是吏部尚書。
握著整個大楚皇朝的官員任免、考核、升降、調動和彈劾等。
這樣的權力,要將言禦弦調回來,還真不費什麼力氣。
聽到這話,解柔才緩和了一些情緒。
還是有些擔心。
“沈蘭這個女人,竟然看不上我們的兒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解柔咬牙切齒的說著。
“唉,當初指婚,的確有些倉促了。”顧文禮也搖了搖頭,他也聽說沈蘭與太子一事,也十分的失望。
可他也看得出來,言禦弦很在意沈蘭。
當初也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指婚的。
不曾想,害了言禦弦。
鬧到了今天這一步。
丟盡臉麵。
今天這件事如果鬧開了,言禦弦也沒臉在這皇城呆下去了。
離開,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