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夏雨歌抓過來的手,夏九歌不著痕跡的抽回了手,低聲說著:“妹妹帕子裏,沒有毒蠍子吧。”
這話,讓夏雨歌一僵,麵色瞬間蒼白。
她就知道夏九歌什麼都知道的。
當初的一切,也都是夏九歌所為。
讓夏侯府雞犬不寧的也是夏九歌。
“你說,候爺傷的這麼重,消息要是傳出去,公主會回京嗎?”夏九歌順勢靠在了夏雨歌的身上,由她扶著出了楚墨邪的房間。
用兩個人能聽到了聲音,低聲說著話。
“你想做什麼?”夏雨歌的腦子裏繃著一根弦。
隨時都會繃斷。
此時聲音拔高,有些尖銳。
讓身後的隨從都愣了一下。
“妹妹急什麼,我能做什麼!”夏九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整個人的重量都倚在夏雨歌身上。
這樣子,讓夏雨歌很氣惱。
又不敢發火。
剛剛已經失態了。
畢竟太子和四王爺都在。
她也不敢造斥。
“我娘回來,就是你的死期。”夏雨歌在夏九歌的耳邊咬牙切齒的說著:“別以為得了太子的勢,就能為所欲為,你不知道吧,沈蘭給太子生了一個兒子呢,早晚能替代你。”
“看來妹妹知道的事情還不少呢!”夏九歌還是笑著:“既然如此,不如到殿前給姐姐作個見證。”
“作什麼?”夏雨歌也是被氣的糊塗了。
此時倒是防備了幾分。
“當然是作個見證,把沈蘭接進宮裏。”夏九歌也在考慮著如何離開東宮。
此時倒是有了主意。
“我才不會去,那是你們的事!”夏雨歌也怕了,這件事,楚墨邪可是囑咐過她不許說出來的。
今天真的是被氣到發瘋了。
什麼話都說了。
夏九歌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
她也不急,慢慢來。
總能讓夏雨歌心甘情願到殿前給自己作證的。
到時候,拿出沈蘭的事情來說項,她提出與太子和離,皇室也不能怎麼樣。
想到這裏,她的心情就好了幾分。
眼下,就是保住夏戰的命,讓他替藍若語澄清。
來到夏戰的房間,看著白日裏還凶神惡煞的夏戰,此時緊閉雙眼,一副不久人世的樣子,還真是諷刺。
這一切,都是夏戰自己找的。
“折青應該給他處理過傷口了吧。”夏九歌試了脈,開口問道。
夏雨歌點頭:“他真的是你的徒弟嗎?你什麼時候收的徒弟?”
她當然想抓著夏九歌的把柄。
這突然多出來一個徒弟,不得不讓人懷疑。
“三王妃管的還真多!”夏九歌一臉不屑:“連太子都沒管著本宮收徒弟,怎麼?你們三王府想管一管?”
讓夏雨歌有些招架不住:“我沒說要管你!”
“那就管好自己的嘴。”夏九歌語氣又冷了幾分,一邊提筆寫藥方:“這幾日派個得力的人好好照顧侯爺,這身體可禁不起這樣折騰。”
一邊又歎息了一聲:“這一次,他傷的太重,就算痊愈,以後也怕是上不得前線了。”
這也是她樂見的。
夏戰今天的一切,都是藍若語給他的。
他卻這般待藍若語,讓他失去一切,隻是報應的開始。
“這……”夏雨歌眉頭擰著,想說什麼,終是搖了搖頭。
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她隻是希望夏戰不要有事。
一旦夏戰有事,楚嫣然也會發瘋的。
甚至還要影響到楚嫣然的所有計劃。
也會影響到楚墨邪的計劃。
夏九歌一一檢查了夏戰的傷口,蘇清處理的很不錯,沒有引起發炎感染。
她不是不相認蘇清,而是她也覺得,夏戰傷的有些重了。
她也隱約猜到是楚墨笙幹的。
其他人,也沒有這樣的能耐。
隻是,她覺得楚墨笙如此行為,有些難以理解。
不過最近,他已經做了很多難以理解的事情。
至少,她是無法理解。
“守好了,一旦高熱,立即派人通知我。”夏九歌留了藥方,有些疲憊的說著。
天色不早了,她的身上有傷,此時也累了。
離開前,夏九歌還是提醒了夏雨歌一句:“若是哪日需要你去殿前作證,妹妹可不要推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