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世英明,卻栽在了這裏。
恨恨握了拳頭,心下不甘。
“這毒應該就是在侯府中的,時間不久,發作的卻很急,現在隻是吐血,應該沒有滲入心脈,我開一劑藥,先護住心脈,再想辦法解毒。”夏九歌沉聲說著,聲音不急不緩。
倒是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
所有人都沒異議。
現在也隻能聽夏九歌的安排。
夏雨歌拿了藥方,吩咐身邊的人去抓藥煎藥。
韓商回來,拿了一瓶百毒丸,給楚墨邪和夏戰服下了。
雖然沒什麼效果,卻沒有再吐血。
本來想一直裝睡的楚墨邪卻突然痛得整個人都痙攣起來,悶哼了一聲,便睜開了眸子。
“三王爺,怎麼了?”夏九歌看他如此,忙抬手扣住他的手腕,也有些焦急:“哪裏不舒服?”
說著話,夏九歌已經扣向了他的脈。
麵色也不斷變化著。
“九歌,怎麼了?老三怎麼這麼痛苦?”楚墨簫的語氣很平靜,沒有什麼起伏。
楚墨邪不僅一次針對他,他自然不會以德報怨。
此時會出現在這裏,也不過是裝裝麵子。
不讓皇上皇後難做。
畢竟,他是太子。
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毒還在胃部。”夏九歌低聲說著:“在沒有找到解毒方法之前,隻能用一些笨辦法了。”
“什麼辦法?”夏雨歌也急了:“太子妃可是答應過我,一定會醫好三王爺和爹爹的。”
夏九歌隻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接話。
楚嫣然真的沒有教好這個女兒。
與楚嫣然不能同日而語。
真的無法相提並論。
“洗胃!”夏九歌吐出兩個字,然後拿過紙筆,快速寫下了她需要的東西:“得快,這毒很快就會被胃部消化吸收,到時候沒有解藥,必死無疑。”
夏雨歌隻猶豫了一下:“好,我現在就派人去準備東西。”
能支撐她的兩個男人都中了劇毒。
她現在已經沒了主心股。
夏九歌說是什麼,便是什麼了。
她的大腦裏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先給王爺用些止痛的藥。”夏九歌隨即又讓韓商去拿了止痛的藥。
楚墨笙也趕了過來,看著夏九歌一臉嚴謹認真的樣子,輕輕眯了眸子。
他沒想到,這個丫頭真的來了。
竟然真的要救楚墨邪。
“三哥怎麼樣了?”楚墨笙開口問道:“怎麼會突然中毒!”
這些事,他並不關心的,他隻關心夏九歌。
“已經讓人去調查了。”楚墨簫應了一句:“這夏侯府也已經讓禦林軍圍了,不得任何人進出。”
當然,楚墨笙要來,還是無人敢阻攔的。
聽了太子的話,楚墨笙點了點頭:“的確得查清楚。”
現在,事情與夏侯府脫不了關係。
直接把夏侯府搭進來了。
夏雨歌也不敢怠慢,東西一齊,忙送到夏九歌麵前。
顧不得楚墨邪半死不活的樣子,夏九歌直接拿了消過毒的東西給楚墨邪洗胃。
同時吩咐夏侯府的人照著她的樣子給夏戰洗胃。
其實她來,主要是救夏戰的。
她不想夏戰這個時候死。
可卻不能把堂堂王爺丟在這裏,所以隻能守在楚墨邪的身邊了。
催吐很成功,楚墨邪整個人也虛脫了。
直到三更天,又是催吐又是洗胃,終於讓楚墨邪不再吐血不止。
人是虛弱了幾分,卻能安安隱隱的睡覺。
麵色是蒼白,卻不是青紫。
可見體內的毒已經被控製的差不多了。
夏戰一直昏迷不醒,被折騰了一番,仍然沒有醒過來。
也讓人有些擔心。
“三王爺已經無礙了!”夏九歌又給楚墨邪探了脈,才開口說著:“不知道夏侯如何了!”
她這話是對著夏雨歌說的。
“太子妃娘娘,父親一直都在昏睡著。”夏雨歌這時才驚醒,才記起夏戰來。
她知道,楚墨邪不是自己最好的後遁,所以,夏戰一定不能有事。
所以,她一臉的焦急,上前來抓了夏九歌的手腕:“姐姐,快去看看父親吧,他這樣,我怕挺不過明天了。”
雖然體內的毒已經清除了,可之前的傷太重,更傷了內髒,這樣一折騰,傷勢就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