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府,夏戰已經沒昏睡了過去。
他的傷太重,張太醫不敢打包票,處理了傷口之後,更是一直守在床邊。
“夏九歌真的太過份了,連自己親生父親的死活都不管。”夏雨歌焦急不已,更是憤恨不已。
已經將消息傳回宮裏了,那邊卻沒有半點動靜。
楚墨邪看著夏雨歌,他的表情沒有一點起伏。
他早就知道,夏九歌這個人不好相與。
記得夏九歌剛回夏候府時,說什麼也不肯給夏戰解毒。
當初隻道她不懂毒術。
當然這一次,夏九歌沒說她不懂醫術,這也說不通。
可她那邊傳回的消息卻是受了重傷。
“你知道她是怎麼受的重傷嗎?”楚墨邪還是冷笑了一下,覺得這一切很嘲諷。
這話,讓夏雨歌愣了一下,她知道,楚墨邪應該不會隨意說這樣的話,看來裏麵有問題,卻還是掩了情緒問了一句:“她與藍門主出宮,什麼人能傷到他們?”
“不,是她一個人!”楚墨邪搖頭:“回宮途中遇到了羅鬱!”
讓夏雨歌一下子無言以對了。
這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時間心口發堵。
更是覺得羅鬱無用。
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真是浪費了她那麼多銀子。
眼下,不僅沒能殺了夏九歌,夏戰又受了重傷,無人能醫治。
這種感覺真的能讓人氣瘋。
楚墨邪也沒有再說話。
雖然他的為人行事一向極端,可此時卻覺得夏戰父女活該。
這夏戰的偏心,他也算領教了。
“現在,怎麼辦……”夏雨歌急的心都疼了,沒了夏戰,她在三王府更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最近楚嫣然那邊安安靜靜的,一點消息都沒有。
定是宗親王有什麼發現,不敢輕舉妄動了。
宗親王如果不動,楚嫣然於他就沒有什麼用處。
這樣一來,楚嫣然怕也是舉步維艱了。
“相信張太醫!”楚墨邪還算淡定。
他也在不斷的分析著眼前的局勢。
夏雨歌無法,隻能握緊了拳頭,在心裏恨恨詛咒著夏九歌。
如果夏戰不能救回,她希望夏九歌也別活過來。
夏九歌一覺睡到天大亮,睜開眸子就看到蘇清,他頂著一張陌生人的臉,她卻完全不覺得陌生。
她總覺得蘇清像自己的兄長,護著她這個妹妹。
這種感覺還是很好的。
當然,隻要蘇清不與他講男女之情。
她會很自在的。
不過,這一次,她與他說的一清二楚了,之後就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醒了,喝點清粥。”蘇清低聲說著,麵色溫潤,態度溫和。
儒雅依舊。
一邊抬手扶著夏九歌坐了起來:“昨天夜裏,夏候府燈火通明。”
這是在告訴她,夏戰一直都沒有脫離危險。
“嗯!”夏九歌應了一句:“楚墨笙呢?”
“他去早朝了。”蘇清的麵色還是僵了一下。
他感覺得到夏九歌與楚墨笙的關係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
她不像之前那樣反感楚墨笙了。
而楚墨笙也不像之前那般冷漠。
能為了夏九歌去刺殺夏戰,這也讓蘇清很意外。
蘇清低低歎息了一聲,他也明白,是自己錯過了。
而且是自己對夏九歌不夠純粹,甚至沒把她放在第一位。
所以怪不得夏九歌。
“哦,他下手還真狠!”夏九歌眯了眸子:“夏戰還不能現在死,他還沒站出來證明我娘的清白呢。”
“那的確不能死。”蘇清頓了一下:“眼下怎麼辦?你要給他醫治嗎?”
“不如你去吧!”夏九歌眯了眸子:“你……”
眨了眨眼睛:“就說是我的徒弟。”
蘇清就瞪了她一眼。
“我與刑鳳珠義結金蘭,你喊她師傅,要喊我師叔的!”夏九歌沒什麼底氣的說著,她的確有些臉大,竟然讓蘇清喊自己師傅。
“師傅一直都很後悔與你義結金蘭!”蘇清心情不太爽。
這個小丫頭真過份。
竟然拿刑鳳珠壓他。
“後悔也沒用,事實擺在那裏。”夏九歌笑了一下:“對了,你現在對外如何稱呼?”
“折青!”蘇清猶豫了一下。
他也明白,自己再不願意,也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