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若有所思的點頭：“其實……我覺得，楚墨笙想要的，就是眼下的一切吧。”
“當然不是！”蘇清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他如果隻要眼下的一切，當初就不會跑去天元門外，更不會……”
話到這裏，卻說不下去了。
其實夏九歌最初也是覺得楚墨笙很有野心。
可現在，她卻覺得，他的野心被一點點吞噬了。
他能下江南治水，能讓她醫好了楚墨簫。
真的讓人想不通。
“難道是以退為進……”夏九歌一臉的疑惑，這一步步走來，她與楚墨笙的接觸比任何人都多，特別這一次下江南，可以說朝夕相處。
她對他的印像也改觀了許多。
更是覺得，自己最初對楚墨笙的評價可能有偏頗。
可蘇清如此說，她就有些懵了。
以他的實力，要想爭那個位置，的確不難。
何必要玩這以退為進的把戲。
要知道，藍奕辰也與楚墨笙合作著。
藍奕辰要做什麼，她也大概知道的。
而當時楚墨笙會找藍奕辰合作，也應該是為了給自己鋪路吧。
加上他處處算計太子，處處針對太子，這一切都說明了他的野心。
這前後的變化有些大。
蘇清卻搖了搖頭
自然不是以退為進，而是把地方留給太子和三皇子，讓他們慢慢鬥。
他還能趁機休生養息，可以屯兵造勢。
他在修水渠，自然也無人會盯著他，這是他發展自己勢力的最佳時機。
夏九歌的心裏有些亂，擰著眉頭，她覺得很多事情自己都看不清，看不透。
連自己的心都看不透了。
“他去哪裏了？”夏九歌順嘴問了一句。
問的很隨意。
“去處理朝中的事情了。”蘇清似乎看出了什麼，狠狠擰眉，要知道，楚墨笙開渠以來，夏九歌一直都跟在左右了。
看來，有些變化是這段時間發生的。
夏九歌應了一句，點了點頭：“這一次多虧了四王爺。”
她倒是真心感激的。
剛剛那樣的情形，她根本無法從羅鬱手裏保住性命。
“以後，不要一個人出門。”蘇清囑咐了一句：“有什麼事……你可以讓我陪你一起的，我現在無官一身輕。”
“那你不行醫了嗎？”夏九歌眯了眸子，低低說了一句：“太可惜了吧。”
“會行醫的。”蘇清笑笑：“我最喜歡的便是醫術了。”
他本是蘇家的家主繼承人，卻去學了醫術。
可見是十分喜歡了。
“我們還可以一起探討醫術的。”夏九歌也眯著眼睛笑了笑，雖然不太自然，卻也笑得很溫和：“其實你該到辰叔叔身邊的。”
那樣，更自由自在一些。
“不了！”蘇清卻直接拒絕了：“其實藍奕辰這個人……心計太深，你最好遠離。”
“互相利用罷了。”夏九歌倒是沒怎麼在意：“你覺得，有他在我身邊，皇宮裏那些人，根本不敢動我嗎！”
每一次她出事，藍奕辰都會跳出來，全力相護。
她要的就是這一點。
所以，她根本不在意藍奕辰有什麼目的，加之她也隱約知道他要做什麼。
更不會忌憚了。
雖然不算是同一個目的，卻是做的事情，大抵相同。
蘇清也想到了這一點，點了點頭：“的確。”
藍奕辰身後是天元門，皇家忌憚，而且藍奕辰十分護短，有他在，夏九歌的確可以隨心所欲，胡作非為，什麼時候都有人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