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放心,我永遠都會站在你身邊。”蘇清思慮了一陣,似乎做了一番思想掙紮,不會這麼快釋然,可他還是努力說服自己。
他喜歡夏九歌,真的喜歡。
為了她,可以不要命。
可以不顧一切。
甚至為了她,才會假死離開。
夏九歌的身形僵了一下,她不想蘇清如此,她希望他能想清楚,可卻不想拖累著他。
她想讓他看透,想讓他放棄。
更是後悔當初不夠堅決。
給了他希望,卻又什麼也不能給他。
“蘇清。”夏九歌無法再繼續裝睡了,轉過身來,睜開眸子,一本正經的看著他。
這一聲,讓蘇清的心咯噔一下。
他明白,有些事情不得不麵對了。
坐在那裏,有些拘束的看著夏九歌:“九歌,你怎麼……”
看著她再清明不過的雙眼,他知道,他根本沒有睡著。
剛剛說的話,她應該是聽得一清二楚了。
“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你。”夏九歌低聲說著:“那時就不該招惹你,說那些胡說。”
她當時的確是說的太過份,做的也過份。
才會把蘇清拉下水。
那時候,她針對其實是楚墨笙。
怎麼也沒想到蘇清如此單純。
竟然對她動了心思。
而且是一發不可收拾。
蘇清聽著這些話,就覺得整個人都木了。
她竟然說那些都是胡話,果然,他從未走進過她的心裏。
呼吸都有些不順了。
心裏明白是一回事,聽她說出來,又是一回事。
心口仿佛刺了一把刀。
不能拔,會失血而亡。
不過蘇清也不能怪怨她,隻是笑了一下,他怎麼忍心怪她呢。
她已經說到這一地步了。
是他把一切當了真。
“沒關係的,不怪你,不怪你!”蘇清心痛,痛得無法呼吸,還要安慰夏九歌,告訴她這不是她的錯。
這件事是誰的錯呢?
一時間也說不清楚。
夏九歌顧不得身體的不適,還還是坐了起來:“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是嗎!”
她其實有些貪心了。
可她想貪心一回。
蘇清待她的好,她無法忘記。
她是希望蘇清好的。
希望他一生順遂。
蘇清點頭:“當然能的,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的。”
“蘇家要搬去大秦了,你也一同前往嗎?”夏九歌心裏更覺得愧疚了,好在,他們還沒有在一起,沒有談婚論嫁。
都還有機會的。
“不!”蘇清搖頭:“我留在皇城,留在墨笙身邊。”
他也明白,在他心裏,夏九歌是排在楚墨笙之後,所以,他沒有資格去想太多。
她拒絕自己,或者也是因為看清楚了這一切吧。
怪不得她的。
他隻怪自己。
“那你以……什麼身份留下來?”夏九歌再一次看向他的臉:“容易露餡兒的!”
這是實話。
她一眼就能識破。
其他人也一樣。
“墨笙的幕僚。”蘇清頓了一下,嘴角帶笑。
他不想回藥靈山莊了,他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靜下心來。
不如在這紛雜的皇城留下來。
這樣,他還能留在夏九歌身邊。
可以時刻照顧她。
她這一次可是了險些死在羅鬱手裏,他不能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不是羅鬱想要夏九歌的命,當初是楚嫣然,現在則是夏戰。
這些人都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