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找煙灰缸給我。”
她拿著一個空杯給我,然後開了冰箱,給我整了一杯茶。切了一個水果。
我問:“晚上如果沒電,就不洗澡了是吧?”
“一般會很早回來,然後洗完澡,就開著照明燈睡了。照明燈照到任何東西的影子,全是長長的,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我嘎嘎笑了起來:“你讀書老師沒教你無神論啊?”
“這些道理誰都知道。可是看見的時候,真的很怕很怕。”
我拿著水果咬了起來:“我突然想到一個很好玩的鬼故事,要不要聽?”
白婕說道:“鬼故事我倒是不怕,就怕黑影。”
我說:“一位老爺爺死了,埋了才三天。他兒子就娶了老婆,剛辦完喪事就辦了大喜事。一年後,這對夫妻在家逗著剛滿一百天的嬰兒。年輕的母親抱著孩子,年輕的父親拿著攝像機拍著。突然間,年輕媽媽發了狂似的雙手上下擺動了好多下,最後狠狠的把孩子摔在地上,死了。悲痛中,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過了幾天,這位失去了孩子的父親開著拍孩子的視頻看,卻見年輕母親的身後,那位死了一年的老爺爺站在年輕的媽媽身後抓住孩子母親的手搖動。”
空氣凝固了好久。
白婕顫抖著聲音說道:“我以為你會說一些俗套的鬼故事。現在的鬼也很時髦,都跟高科技有關了。”
我嘎嘎笑著:“還說不怕,嚇死你啊。”
白婕撒嬌帶哀求的語氣說道:“我不要一個人住了。今晚能留下來嗎?我求你了。”
我笑著。
“誰讓你說鬼故事了。”白婕生氣道。
我說:“是你自己說不怕不怕了,我才說的。”
“你留下陪我吧,我真的很怕。”她再次哀求道。
“留下做什麼?蓋棉被純聊天啊?快去洗澡了。洗完澡再說。”我陰險笑著說道。
她說:“你不許騙我。不許逃走然後拿著你喝醉了的借口來敷衍我。”
我說:“我舍得走麼?”
她快速的卷著睡袍進去了,兩分鍾不到就出來了。
我驚呆了這樣的春光乍泄,難免使人想入非非。
我急忙移開我的視線,她尷尬對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因為怕,所以很匆忙。”然後急急忙忙的進去她房間。
白婕走到我旁邊說:“小洛,能不能陪我一個晚上。我真的很害怕。我那些朋友都結了婚的,偶爾也會來這裏陪我。可不能每次都來。隻要今晚,今晚就好了。可以嗎?”
她坐下來,手放在我手上。一陣觸電的感覺從手背鑽進心裏。
我閉上眼睛,想了想魔女,壓住強烈地心跳。我看著她說:“他們兩個等蠻久了,我應該走了。要不。”
白婕打斷了我的話:“我求你了。”
斬釘截鐵地站了起來,說走就走。“明天早上我給你電話。”
白婕還牽著我的手,我甩開轉身走人。其實我覺得我很瀟灑的,但是踢到了一個很不瀟灑的東西,黑影籠罩中沒看到那個放在沙發邊的吸塵器。一腳絆上,哐當摔了一個嘴啃泥。
慌慌忙忙地爬起來,這破吸塵器,讓老子的光輝形象全毀了。
“嗬嗬嗬,沒事,沒事。喝多了兩杯而已。”我尷尬地笑著。往前邁出一大步又絆在吸塵器那條長長的管上,定。一個趔趄,沒摔。
感覺得到,她從身後軟軟的抱住了我:“我不是在勾你,可我真的很怕一個人麵對黑暗。”
頂住。頂住。再頂住。
我掰開她的手:“白姐。嗬嗬嗬,那個,那個。我叫子寒上來,對,子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