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悠道:“如果我能像林夕一樣,敢愛敢恨。或許我也不會追悔。”
“這個問題,能不能天亮了再說。現在這個時候不宜談情嗬嗬。我先走了,你放心,我讓子寒來陪你。”
“等等。我躺下了你再走,可以麼?”白姐嬌羞哀求道。
“那。那成。”
白婕躺下後,蓋好棉被。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床沿邊:“陪我說五分鍾的話,就五分鍾。”
我坐下來:“明天再說不行嗎?魔女等我回去。”找了一個不是堂而皇之的借口,誰都知道魔女已經出差了。
她問:“林夕性格那麼怪,她對你好嗎?”
我低著頭,咬咬嘴唇說:“她沒我們以前想象中的不可理喻,沒想象中的不可一世,更沒有想象中的不可接近。她對我很好,我覺得我們找到了真愛。”
她鼓起勇氣,說道:“你是個很好的男人。我很久沒愛了,有時晚上睡覺,我真的很想很需要人來填補一下空曠多年的慾望天空。可想到男人我就害怕,現在我卻不怕你了。我拒絕了你好多次,我怕我和你都會受到傷害。我沒你想象中那麼美好。但是當你轉身抱住了別人,我突然醒悟我失去了一樣很珍貴的東西。我後悔我自己沒給你機會讓你邁出那一步。”
我的手機響了兩聲,子寒的信息:我和李靖回到了宿舍,自己打的回來。
有一隻貓在陽台叫喚了幾聲,配合著城市裏的光從窗外照進來的斑駁黑影。讓人不禁毛骨悚然。白婕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別。”
我掏出一支煙,今晚我陪她?還是不陪?
“你別走。我真的好怕。”白婕再次哀求道。
“拿個東西給我裝煙灰。”我說道。
她似乎明白了什麼,拿著一個化妝品的紙盒給了我。
煙霧繚繞,煙香迷人。
“愛。不愛。喜歡,不喜歡。都隻不過是感覺。沒有一樣感覺是永久的。我以前喜歡牡丹,後來她走了。我用了好長的時間從悲痛中走出來。後來遇到李瓶兒,我不過是找個感情的寄托。她也走了。再後來我遇見了你,這份感情很強烈。後來又與魔女,讓我也沒想到的是。所有的感情比起我心裏對於魔女的感情,都微不足道了。我深愛她,我不能沒有她。”
白婕問:“她適合你嗎?她是你想要的嗎?你們以後的生活軌跡呢?能融到一起嗎?她不是個普通的女人。我們公司裏所有的人都說你們不長遠。林夕性格雖然怪,但她也是女人。我知道一個女人沒有男人的擁抱安慰,沒有愛是多麼的空虛。就比如我,每天我的生活都是很有規律,但是到了晚上,我是多麼的渴望。我渴望有人抱著我。林夕也是女人,她也一樣有七情六浴。她和王華山鬧得不可開交我們也全都知道。”
白婕的這句話擊中了軟肋:“可是你們的差距呢?”
我半晌蹦出了一句話:“能走多遠就多遠。不在乎天長地久,曾經擁有夠輝煌也成了。”
“我羨慕你們‘不要未來隻爭朝夕’的愛情,我談不起來。我想得太長了,無論誰示愛,都要想象對方能陪著我結婚生子甚至終老。”
我苦笑起來:“終老?哪天死都不知道。別那麼樂觀的認為自己能活到七老八十。說永遠太遠。”
“現在,你還喜歡白姐麼?”她輕輕在我耳邊吹了一下。
把我心裏的漣漪也吹得蕩漾了起來。
白婕的這口氣吹得我心曠神怡春心蕩漾。
聽說過鬼吹燈嗎?傳說人身上的陽火就是燈,若走黑路有人喊你的名字,你一張望便被鬼吹滅了燈、招了魂。
我深深深深吸一口煙,然後。全吹到她臉上。聽她咳嗽的聲音。
我笑了,說:“我想,我們不隻是欠一個勇敢。若愛得深,愛得真。豈有不能穿越的障礙,豈能說轉身就轉身。”
她咳完後,說:“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壞了。”
“要是我現在睡了你,那才壞呐。現在不同以前了,我有老婆了。我要相信我老婆是最好的,我老婆是最漂亮的,我老婆是身材最好的。除了我老婆,其他女人都不是女人。”拿著手機打開了音樂。
總有一些歌曲是百聽不厭的,總有一個人能讓你持續想念的。叮當的我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