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比他的辦公室還大,放滿了古兵器。王華山可能喜歡收藏這些。有站著的兵馬俑,有放在榿木桌上的重劍,有掛在牆上的鎧甲等等。甚至天花板上還掛著兩隻巨大銅製的雕。
剛開始裝修的,還是一派亂亂的。
王華山就在雕下麵擦拭著一把長矛。
我過去怒吼道:“王華山。”
他愣了一下,站起來,看見我也怒了:“你敢亂闖我的辦公室。”
“我何止亂闖。為什麼打林總。”一拳過去。
他馬上還手。
兩個人扭打著滾成一團,我騎在了他身上,幾拳頭砸了下去。他掐住了我脖子。
天花板突然聽到嘎啦一聲,那兩隻雕轟的砸了下來。我和王華山同時愣了半晌,剛才若是兩個人還站在下麵。現在都死啦死啦見鬼去。銅雕很重,這裏根本沒裝修好。
兩隻雕把榿木桌砸得稀巴爛,地板被兩隻雕砸出坑來。
我們兩先是愕然,回頭過來目光對視時。我又打了幾拳,他沒有還手。
他沒有還手,我就沒再打了下去。
保安衝了進來,每次都是被保安打。我真是越來越恨保安,拔出一把劍:“來啊。”
劍拔弩張。
王華山躺著,揮揮手:“別動。”
保安們停了往前的腳步。
王華山站起來對保安們說道:“都下去。”
我怒視著王華山。
保安們,秘書們都撤了以後。王華山走過來:“無意中,居然被你救了一次命。”
我冷冷說道:“剛才我若是沒來,你被活活砸死那多好。”
他說:“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說:“巴不得你死了才好,好好說話做什麼?你憑什麼打她。”
王華山拍拍我的肩膀,拿著我手上的劍扔去。說:“來,我給你泡茶喝。慢慢聊。其實我現在很生氣,我很想跟你好好打一場。可無意中你竟然救了我?我很想不承認。可的確是。”
我說道:“少廢話。你命中不該死,我也不該死。”要是沒把他拖出來打,或許他現在已經被壓成了肉餅。再或者如果我和他在雕下廝打,現在我們都躺在去醫院的路上。
平日裏開玩笑說死。現在突然與死神擦肩而過,心裏才有了點怕。我的魔女,我的家,我的朋友,我的車,如果突然與他們拜拜,我不願意。
王華山取出壺來煮上水,然後溫杯,投入茶,倒入將微沸的水,頓時,室內浮動著一股清雅的茶香,推到我麵前:“正宗龍井。”
輕咂一口,溫和清新的茶意直入髒腑,舒服啊。茶在杯中漸漸舒展,嫋娜的身姿在清亮的茶湯中,恍然如在紅塵外。
王華山帶著自豪的口氣問:“怎麼樣?”
我自己倒了一杯:“我不會品茶,但喝了一杯心情全舒暢了。”
王華山笑了:“送你一盒。”
我推到:“不需要。”
“殷然,我們兩個認識多久了?挺有緣分的對吧?”他問道。
我說:“我隻想問,你幹嘛老是打她?”
有人闖了進來,熟悉的身影。魔女蹲在我旁邊關切急道:“有沒有傷到?”
我搖搖頭:“我沒有,他有。”
王華山眼角比魔女要青多幾塊。
魔女瞪著王華山:“要是你敢動他,我們兩個誰也不要過下去。”
王華山笑了兩聲,說:“你們一對小戀人倒是能打啊。昨天你先來打我,今天你男人又上來打我。要不是看在剛才他無意中救了我的份上,我倒想整整他。”
魔女拉著我出了王華山辦公室,轉頭對王華山說道:“我告訴你,若是你敢動他。我就敢動你。”
王華山揮揮手:“放心吧,沒人敢動你們兩。”
與魔女下了樓,魔女緊張道:“你幹什麼啊你。你知不知道他們給我電話時,我擔心死了。去醫院。”
我笑道:“沒什麼了,是我打了他。他還沒還手。”
魔女說:“你膽子也太大了。”
“我不管,誰打你都不行。”
魔女抱了抱我:“王華山的人沒打你?”
我說:“想打,後來沒打。”
簡單的說了事情經過,魔女聽完後拉著我的手說:“我一點也不感動,擔心死你了。像個孩子,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放心呢?”
我奷笑道:“魔女,我們回家吧。”
“幹嘛這樣笑?壞壞的。”
“把持不住了了。”
“回家再說。”她拍開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