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跟我說了另外一個事:“牡丹在裏麵等你。可能有事,早上就來了,也沒吃午飯,一直等你。”
牡丹在我們辦公室,靜靜坐著。我坐在她前麵,問:“什麼事?”
她看到我,站起來恭恭敬敬給我鞠躬,說道:“你幫了我的忙,為了表示感謝,希望能請你吃個飯。”
我盯著她,用怪異的口氣說道:“不喜歡吃飯,要不,以身相許咯?”我在諷刺她。
她尷尬了,低著頭從包裏掏出一張卡給我:“這是十萬元謝禮。”
“我不要。”我拒絕道。
不知為何,說話的時候。我眼裏看到的景象,發進腦中,全成了魔女。甩了甩頭。
牡丹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頭疼?”
“沒有。”我說道。
牡丹說:“我今天來,還有個事要求你。”
什麼事呢?謝禮給十萬,還要求我辦事?
我轉頭看向別處,拿著一疊文件拍著說道:“我沒空。”
假裝忙了起來。
牡丹又起身對我鞠躬了一下:“無論怎麼說,我都該謝謝你。十萬謝禮你一定收下,再見殷然經理。”
轉身亦步亦趨離去。魔女能看出我的心軟,牡丹跟我在一起幾年,也早就把我了解得透徹。
我閉上眼睛不去看她的背影,閉眼後那個背影依舊清晰,很沉重。
她走出門沒有半分鍾,我控製不住自己,打了電話給她。這不是愛,與愛無關。我心太軟。
拿著卡給到她手中:“牡丹,錢我不要,那就去喝點東西。”
雙手插在褲兜,很瀟灑的在跟前走著。領著她到了一家咖啡館。
以前我和她在一起,都沒錢,路過咖啡館這種小資專座的地方。我和她基本都不屑一顧。但是現在,坐在這兒了又如何?
藍山咖啡,很香。端起來的時候,我的手一直顫著,咖啡蕩了出來。
牡丹問道:“你的手受的什麼傷?”
被燒並不是引起我手微微顫抖的原因,而是因為酗酒太多。牡丹離開之後,習慣性的喝醉,慢慢的,發現手開始抖了。喝酒後又恢複正常。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問她道:“說吧,什麼事情?”
牡丹把卡推過來:“你先收下吧。”
我說:“都說了我不要。你快點說啊。沒空呐。”
她說:“是關於店麵選址的事情。”
我說道:“總部不是會派人下去幫你們選址,搞裝修的嗎?這些事情又輪不到你們投資者來頭疼。”
她說:“因為對總部的人選的地址不滿意,勇哥跟那些總部下來的人吵架了。”
我拍手道:“哦,好好好。那好,那就按照勇哥的意識去辦咯。總部轄下的那麼多個店,都是那些人選的店址,每個店都在賺錢。我就不信程勇比總部的這些人還看得準。”
牡丹歎氣道:“總部那些人一怒之下,現在也不管我們了。勇哥固執的想要那個他看準了的店址,總部特派員說這個店麵的地址不好。可勇哥說這個店址的風水很好,一定要在他自己看上的挑。”
我說道:“那你還不趕緊聽勇哥的話?你不是最聽他的話嗎?你來問我,我也不懂這些。”
牡丹說:“你是專門做店麵營銷策劃工作的,怎麼會不懂呢?”
我脾氣一來,說道:“那我就不想幫他了,如何?”
她自覺語氣有點不妥,緩下來道:“小洛,我自己的命運,都跟他連在一起了。”
我說道:“你沒手沒腳嗎?我自己都能出來混,出來找工作養自己養家。你為什麼不能?”
她梗咽說不出話了。
女人哭,我就心軟了,說道:“這樣,你先回去吧。我車子不在,明後天我抽出時間,跟你去看看。”
她說:“謝謝你。”
轉身走人的時候,我再不像以前一樣的拖泥帶水犯賤回眸。
我腰好酸。魔女的短信。她把我手機存的‘林夕’寫成了‘魔女’。她自己倒也喜歡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