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並不愛我,隻不過外表比鮮花光鮮,卻比煙花寂寞。找我玩玩罷了。就像莎織芝蘭這些女子。我決定要把話挑明了。
茶喝了一半,我卻不知如何開口。她問道:“是不是不夠冰?”接著起身拿幾片薄冰放進茶杯裏。
“我進去那邊房間鋪一下你的床。”她起身嫋嫋婷婷的身影,讓我很難把現在嬌花映水的她與平日裏那個大步走路,雙腳交叉踩在一條直線上,目不斜視,長發飄飄,美麗而傲慢的林魔女想象成同一個人。
寬屏液晶電視,這麼大要三四萬塊錢吧。電視機櫃和家具全都是豪華品。我逛過紅星美凱龍,都沒見過那麼好的電視機櫃。
電視機櫃上有幾本家具介紹的,可能是她買家具時商家給的。我拿過來翻翻,和她的這些家具對照了一下。愕然了。
中糧的。椅子是鑲的馬毛,一萬五。仿FENDI家的,一把就要一萬五。
難怪電視機櫃那麼順眼,鑲鱷魚皮,兩萬。書櫃也是兩萬。還有還有餐桌餐椅等等,不能一一列舉了。
我把書放了回去,坐回沙發上。撓著頭坐立不安,我想抽煙,可是沒有煙灰缸,也會被她罵。久違了的自卑感重新來襲。
我現在有兩條路選擇,第一條跟她說明白,然後瀟灑的離去。第二條就是今晚睡在這,等機會再跟她說明白。但是如果我睡在這,她一定會覺得我也喜歡她。又如何能夠輕鬆的說明白?
等下她出來。我就挑明了。
她整理好後出來,我站起說道:“林總。我有點事跟你彙報一下。”
正當我這句‘我酒醒了先回去了’的話就要出口時,她說道:“去洗澡啊。你不睡嗎?快去啊,要不你又說我用領導的口氣。”
我又要說。
“快去。”她命令道。
一刹那間,我想到今天她哭的樣子。我就這樣走了,她會不會也哭?兩行眼淚順著美麗的臉頰流下,平靜冷酷的容顏掩飾不住難過傷心。低下頭,去了浴室。
我在浴室裏洗著澡,想著。等下我出去了,她會進來洗澡,然後我逃走,再給她發信息說李靖喝多高血壓送醫了之類的謊言。當然,我會跟阿信李靖演好戲。
嗯,就這麼辦。
洗著洗著,嘩啦的。磨砂玻璃門就被拉開了,我一個轉身遮住,大聲問道:“幹嘛。”
她很從容平淡,把一條剛買的四角運動褲和內褲掛在牆上。拿走了我的衣服。
我嘩啦嘩啦的洗完澡,穿上運動褲礻果著上身出去了。魔女到底是幹什麼?也不臉紅。
她等我出來,進了浴室。
“喂,我衣服呢?”我問道。
“洗衣機裏。”她關上浴室的磨砂玻璃門。
在那台很大的滾筒全自動洗衣機裏,我看見了我的衣服褲子在裏麵轉著。
我坐回沙發上,要不,直接穿著運動褲礻果著上身跑路吧。這樣的話,說李靖準備死了,可以增強可信度。
這裏奢侈的一切都不是屬於我的,這裏的所有東西光芒耀眼,也很刺眼,包括魔女。下定決心後,我要走了。
打kai房門時,我還把手掌心壓在嘴唇,對著磨砂玻璃門裏的魔女做了個吻別的動作。
透過玻璃門,驀地看到一個玲瓏有致的身影。惹得我心神蕩漾。我必須要走了,再看就走不了了。隻是看一眼雙腳都挪不動了。
對了。鑰匙呢?手機呢?錢包呢?
我回來翻找手機車鑰匙等物,可是找不到。桌上,沙發上,洗衣機上,都沒有。該不會是在洗衣機裏麵轉著?愕然。
蹲下來研究了這個滾筒洗衣機,我用過波輪,這玩意。真不會弄。如何打開是個難題。
魔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我後麵。我還托著下巴研究著。
“幹嘛?”她突然問道。
“哦,沒事。沒用過這樣的洗衣機。看看罷了。”我笑道。
我回過頭來,天呐。
魔女太美了。膚白如雪,“雪也似的、銀也似”,細膩晶瑩,就像薄胎瓷,“薄如紙、潔如玉”,細嫩如發芽豆。長長的睫毛花蕊般垂下,嘴唇的曲線十分豐富,黑發如雲,紅唇浴滴,有一種說不出的嫵媚和神秘。
或許,生活才真正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