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喝醉了,今天開了好長路途的車。頭有點暈暈的,喝一點酒下去,就醉了。
她家小區離這兒很近,轉過兩條街就到了。
在小區門口停車後,魔女卻沒下車。我看著她,沉默了好久。可能她還有話想說。
“哎,到你家了。”我說道。
她問道:“你怎麼回去?”
我說:“怎麼回去?不是開車回去嗎?”
她說:“你這樣的精神狀態,怎麼回去?把車放這裏,打的回去吧。”
我拒絕道:“我這樣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的啊。”
她抓住了我的手,期期艾艾說道:“在我家睡。”
我愣了半晌。
撓著頭說道:“我還是,打車回去。”
“下車。”她趕我道。
“那,我睡你這算了。嗬嗬,天那麼黑,我。”我自己也對這個女人有所期待。
把車放進車庫,走出來後我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洗澡?”沒想過要去她家睡,這輩子也不敢想象能進她的寢宮睡。洋洋得意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走在我前麵五米左右,居然還能聽到我這聲輕輕的自言自語。轉過頭來,回眸一笑百媚生,佳麗三千全跳樓。說道:“超市還沒關門。”
魔女在超市裏,要了很多日常用品。隻選貴的。
我思索著,她這是打算讓我常駐在她家了?究竟安的什麼心呢?
幸福來得太快,我無可適從。再者,你能想象眼前的她是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林總嗎?她自己說了喜歡我後,好像在演著一場獨角戲。
她可能認為我接受了她?但是。我喜歡她麼?我在問我自己,我喜歡過她麼?我想。自從那一晚後,我從來不曾忘過。她這樣的女人又是如何讓人能忘掉的呢?
隻是一眼,便能終生記掛。
有時我甚至會邪惡的幻想,假若她是我老婆。那麼曾經的誰誰,誰誰誰們給過我的傷,無關痛癢。
幻想之所以叫幻想,是因為現實中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她結賬後,走過我身旁輕輕扯了我一下。然後繼續走了。
我回過神來,買了一包煙。老板指了指貨架上的杜蕾斯套:“水果味,有顆粒的哦。”
我指了指我自己:“還沒討到老婆的哦。”
買什麼套啊?買去套著自己打飛機啊。
女人是大腦指使身體出軌,男人身體指使大腦出軌。魔女的思維可夠清晰,她不會無緣無故這樣整。隻能說,她真的是愛我了,這不是夢。
“走啊。”她在超市門口對我喊道。
事情發展太突然,沒有預感的淩空而降。我還沒有做好接住的準備。
接住?想到這個詞,聯想到了非誠勿擾裏葛優對舒淇說的話:接不住。是的,我接不住林魔女。
在她家裏,我看了看鞋架。會不會像莎織那裏一樣,有留著給其他男人專門穿的拖鞋。
沒有。
她從塑料袋裏掏出剛買的拖鞋丟給我:“換鞋。”
我穿上拖鞋,到處看了看。這裏我並不熟悉,卻也不陌生。今晚,我是以什麼樣的身份進來睡的?
她打開電視機,說道:“喜歡歐冠嗎?國際米蘭的。”
李靖猜得對,這樣的女人。對於那種哭得稀裏嘩啦的電視劇不感冒。喜歡看體育。
“你喜歡國際米蘭?”我問道。
“穆裏尼奧。”她說道。
“那個狂人的確有個性,跟你一樣。”我笑道。
她瞪了我一眼,去冰箱拿飲料了。
我坐在沙發上,環顧了四周。魔女對職業和社會工作有著比家庭生活更大的興趣。她的家居然也會一塵不染白淨堂皇。
“請保姆?”我問道。
她回過頭來說:“請過,沒一個對胃口。就沒請了。你要喝嶗山綠茶還是愛爾蘭咖啡,或者紅茶?”
“紅茶是現泡的茶包?”我問道。
她幫我泡了紅茶。倒熱水的時候看了我一眼,一雙綠色的大眼睛深邃得像一湖清水。美麗得直截了當。不經意間就會讓我驚豔得不能自拔。
她把茶遞給我,坐在旁邊看我喝。
瞬間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這是現時嗎?我不敢想象假如我跟她在一起後,未來的日子會怎麼樣。突然就有了攤牌的想法,我應該告訴她,我們兩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