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想了一下,說道:“王華山要我把你推下去,目的就是讓你去店麵?他考慮是哪一步子棋呢?”
我鬱悶道:“我隻不過是個小人物,我做什麼難道還會左右你們兩個的前程?”
“我是替你著急。他這樣為你考慮。你難道不覺得反常?”魔女反問道。
“反常?我覺得很正常。總之這銷售我是不想幹了。”我說道。子寒回到經理職位,不用親自出來陪酒了,也省得我著急。
我手機響起來,我接道:“哪個?”
“小洛,是我。”牡丹。
“你別急。你的錢我現在就拿過去給你。就昨晚那裏吧。”我掛了電話。
恨了那麼久,一見到她,表麵還是表現出很恨她的感覺。實際上心裏卻全然恨不起來了,是我麻木了嗎?
我顫巍巍的站起來,哐啷一下滑倒在地板上,趴在地上後,覺得地板就像飛船一樣的轉來轉去。撐了兩下,沒爬得起來。
魔女走過來,用高跟鞋輕輕踢了踢我:“喂。”
我轉過頭,怒道:“媽的。別踩我。當我是狗啊。”
“你敢罵我。你就一個人死在這吧。”她摔門出去了。
我又撐了幾下,頭暈得可以,沒能爬起來。我試試用手去摳喉嚨,也吐不出來。
我知道很惡心,可沒辦法。
那就繼續趴了,閉上眼睛。
還有一個事,我要開口問魔女要錢的。
幾分鍾後,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她伸手進我的口袋裏:“我的車鑰匙。”
我有氣無力的摸著出來給了她,她卻很莫名其妙的抓住了我的手。
咦?我傻了,她這是做什麼。然後看著她。
她見我看著她,手一拍把我的手拍開。也不開口,蹲下下兩手抱住我的雙肩。
她要扶我起來。
頭還是暈著,但我忍一口氣。推開了她的手,自己顫悠悠的爬了起來。踉踉蹌蹌扶牆走出包廂。
她一直慢悠悠的跟著我出了酒樓,問道:“去哪?”
“去銀行,取錢。然後,去見前女友,還錢。能不能。送我去,我實在,實在不行了。”我說道。
爬上了她的車子後座,手拿著一個塑料袋。我怕在她車裏麵吐。
“工商銀行。”我說道。
她把車開到了銀行門口。我開車門的時候,手一直抖。掙紮了幾下,開了車門。
她不知何時下了車,轉到我麵前。說道:“把卡給我,我去領。”
“為什麼?”我問道。
“我怕你橫穿馬路被車撞死啊。卡拿來。密碼?”魔女說道。
我給了她,說道:“幫我查裏麵有多少錢,具體的。如果有錢,取三萬。如果沒有,就算了。”
躺倒在車座上,沉沉睡了。
不知多久,她回來了,上車問道:“你女朋友在哪裏?快點,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我說了地址。
睡到了那兒,她把我叫醒。確切的說,推醒。她沒這麼斯文。
精神好了許多。我問道:“卡裏有多少錢?”
“五萬。”
“嗯?五萬。”我奇怪道。
怎麼會有五萬?牡丹明明說三萬的,兩萬,多出來了兩萬?
我想到了另一個人:李瓶兒。如果她寄回了錢給我,天地良心。
可能是她寄回來給我的。可能,是牡丹彙了五萬,而跟我說三萬。
“走啊。”魔女催道。
“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非常感謝你。”我說道。
誰料這女人挎著包疾走進去,我連忙跟上去問道:“喂,幹嘛?”
她沒回答我,徑直走向了角落坐著的牡丹。
牡丹站起來給了魔女一個微笑,魔女冷豔至極的坐下來:“服務員,兩杯檸檬汁。”
魔女是想幹什麼?
我坐在魔女身旁看著她:“到底想幹嘛?”
她從包裏拿出三萬塊錢放桌子上對牡丹說道:“這是還你的錢。”
牡丹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不缺錢。”魔女冷冰冰說道。
說實話,魔女跟牡丹一比,就把牡丹比到下麵去了。那模樣,兩人根本不在同一個層麵上的。正如魔女的那句經典的話:當初驚豔,完完全全,隻為世麵見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