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
被人攔住了去路，程冪停下腳步，抬頭看到沈良昊站在她麵前。
他臉色看起來有點憔悴，應該是昨晚沒睡好。
雙眼有些血絲，正對著她溫和地笑。
“沈總，你找我有事？”
程冪的態度有些冷，沈良昊臉上的笑容落寞幾分，旋即又恢複剛剛溫和慈祥的笑。
“能和你聊聊嗎。”
程冪本想說她和他沒什麼好聊的，然而轉念一想，點了點頭。
看看他想說什麼。
見她答應了，沈良昊很高興，情緒有些外露，然而很快又恢複一身沉穩。
“你吃飯了嗎，我請你吃飯。”
“吃過了。”
說完看了他一眼，若換了旁人，她肯定也會禮貌地問一句對方吃了沒，然而對於沈良昊，到嘴邊的問候又收了回去。
雖然沈良昊還沒吃飯，但她已經吃過了，於是他開車，把她帶到帝都新開的一家點心店。
其實學校門口有一家咖啡店，也有奶茶店，但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想到賀楚萍喜歡吃甜點，就想著她是不是也喜歡，於是就帶她去了點心店。
兩人找了個雅間坐下，沈良昊把菜單遞過來，“你想吃什麼。”
程冪也不跟他客氣，接過菜單，心想著哪個最貴她就點哪個，雖然吃不窮他但也可以吃他一大筆。
讓他拋棄她媽媽！
然後，打開菜單後卻發現，臥槽全都是她愛吃的！
程冪抿了抿唇，點完後把菜單遞回去給他。
沈良昊接過，直接讓服務員下單。
“你不點嗎。”
“不用。”
服務員接過菜單，程冪說，“我要一杯蜂蜜水。”
“兩杯。”
沈良昊說完，眼淚晃動幾下，裏麵流淌著複雜的情緒。
似乎在感懷著什麼。
“你也喜歡喝蜂蜜水嗎。”他想到了昨天見麵的時候，程冪端著一杯蜂蜜水在喝，像極了她媽媽。
“嗯。”程冪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感覺他很拘謹。
不知為何，看到他小心翼翼帶著點討好的樣子，她突然心生一絲不忍。
是不是她態度太冷淡了？
怎麼感覺他很怕她。
這可是帝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打個噴嚏都能讓帝都震上三震的霸主，一個靠著自己雙手爬起來的狠絕男人，怕這種情緒跟他應該是不沾邊的。
然而此時他小心翼翼的表情以及卑微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了他的害怕，似乎在討好著她，生怕她生氣。
不知為何，程冪心突然軟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態度稍微好了一點點，“你也喜歡喝蜂蜜？”
“我蜂蜜過敏，不喝。”
程冪皺了皺眉，蜂蜜過敏？
那他還點蜂蜜幹嘛，而且她記得昨天沈密說過，沈良昊吃飯的時候有個習慣，會在旁邊放一杯蜂蜜水，這是全帝都都知道的事。
“那你點蜂蜜水幹嘛。”
他眼神明明滅滅，閃過濃濃的情緒，也不知道是看著她，還是透過她看另一個女人。
“你媽媽喜歡喝。”
以前他和賀楚萍一起吃飯的時候，她前麵都會放著一杯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