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啞伯,你的手受傷了,要先包紮起來!”雪兒以為他是認生,或是怪人有怪脾氣,又擔心他的傷口沒有處理好會發炎,於是跟著追了過去!

也許是她太過於心急了,而忘記了提著自己長長拖地的裙角,一不小心就絆到了一旁的花枝上,跟著她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摔倒在地!

“呃!好痛!”她痛呼一聲,手臂被一旁的花刺刺到了,她疼得差點沒流淚。

這一邊的啞伯聽到她摔倒的聲音,霍地回過身,幾乎是衝到她的身旁,將她扶起來!

雪兒沒想到他會跑回來扶她,驚訝地抬起小臉,四目相望,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她心底瞬間滋生,他的眼裏居然滿是擔心,他在擔心她!

不知為何,他的擔心裏居然滿滿是無法言喻濃濃的傷,也讓她也忽然覺得很難過,有一種很想哭的感覺,她茫然地望著他的眼睛,似乎忘記了手上的痛!

啞伯很快低下頭,查看著她手臂上的傷,跟著扯下一些的花葉,慢慢地揉碎成汁,然後塗抹在雪兒的傷口上。

一種清涼的感覺立刻從手上傳遍四肢,剛才那種刺痛感也隨消失。

雪兒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揚了揚手臂,嫣然一笑:“不痛了耶!謝謝你!啞伯!”

啞伯隻是迅速地瞟了一眼她的笑臉,馬上背轉過身,然後又朝一旁那簡單的小屋子走去!

“哎,啞伯,你的手受傷了,一定要包紮才行!”雪兒很固執,別說啞伯為她治了傷,就是沒有給她治傷,她也要替他包紮好了才能放心離開!

或許是怕她又再摔倒,這一次啞伯並沒有剛才那樣走得那麼急,而是走到小木屋前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

雪兒跟了過去,從身上掏出手絹,想要替他包紮起來,可是,啞伯卻將手反放到了後背。

“啞伯,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我隻是想給你包紮起來,我在禦花園采集花露的時候,看到花枝上麵有血,就猜到是你的手受傷了,這才特地過來看你,你要是不讓我包紮的話,那我就坐在這裏不走了!”

倔強如她,固執如她!

啞伯一言不發,霍地站起來,準備走進房裏,雪兒卻比他更快地擋到了門邊,張開雙臂:“我說了,除非你讓我包紮好,要不然,你進去,我也進去,你去哪裏,我就跟到哪裏!”

啞伯始終低著頭,那一頭蓬亂的銀發遮去了他大半的臉,看不清他的表情,雪兒隻是感覺到他似乎在猶豫。

“好了!你就聽話,讓我給你包紮好,然後,我回宮,你就可以回房了!”雪兒一把拉著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拿起手中白色的手絹,拉過他蒼老的手,就給他包紮起來!

最後打個結,看了看,總覺得包得不夠好,扁扁嘴:“你先將就著吧,我不是很會包紮,你放心,我會叫太醫來看你看看!”

或許是聽到太醫兩個字,啞伯居然猛地搖手起來。

雖然他不會說話,可至少他不再像剛才那樣抵觸她了,雪兒笑道:“你也很討厭太醫對不對?我也很討厭太醫!”

一說到太醫,雪兒的小臉馬上就垮了下來:“太醫每天都給我開很多很多的藥,易哥哥他們總是逼著我吃,可是,那藥,真的很苦,喝得我好想吐,我每次都不想喝,可又怕易哥哥生氣,所以,每次都要喝!”

啞伯偷眼望著雪兒,似乎正在聽她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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