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將軍呢?”夏荷急急地抓住花憐星的手臂。
“他在房間了,夏荷,發生了了什麼事?”花憐星看到一向麵無表情的夏荷,此刻臉上滿是擔心,猜想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夏荷來不及跟她多作解釋,朝易寒冰房裏衝去,卻與正欲出門的易寒冰撞到到了一塊,夏荷整個人都那樣壓到了易寒冰的身上。
四目相撞,女子本能的羞澀讓夏荷臉上赫然一紅,連忙起身,看易寒冰一臉痛苦,這才想起來他的腳沒好,連忙伸手將他扶起來,不過,臉上卻如火燒一般!
隨後趕來的花憐星剛了看到這一幕,心中百味陳雜,默默地躲到了一旁!
不可否認,這麼久來,她一直照顧著易寒冰,每天看著這個男人在痛苦中煎熬,她陪著他一起痛苦,在他沒醒的時候,沒日沒夜的守在他身邊,那種說不清道不明奇妙的感覺,總是讓她迷茫。
短暫的沉默之後,易寒冰沉聲問道:“夏荷,你來找我,有事嗎?”
夏荷這才猛然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忙道:“我想你應該要提前去見公主了,公主她……”
“公主她怎麼了?”一提到公主,易寒冰整張臉都緊繃起來,那顆心驟然提到了嗓子口。
夏荷搖搖頭,一臉擔憂:“我也不知道公主怎麼了,隻是,昨晚,她跟我說了很多奇怪的話,我總感覺到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不停地提到你,我想這個時候,也許隻有你在她身邊,她才不會那麼無助!”
“她說了什麼?”夏荷的話也讓易寒冰緊張起來,剛才就是因為從夢中驚醒,所以,才不顧腳上的傷走出來。
夏荷將昨晚雪兒跟她說的話,大概的說了一遍。
“壞了!”易寒冰叫一聲不好:“公主這是要離開!”不愧為雪兒的知音人,他雖然外表冷酷,可是,心思細膩,這麼多年,與雪兒的相處,早已揣透她的心思。
“公主要離開,她要去哪裏?”聽易寒冰這麼一說,夏荷也急了,不過,還加了一句:“我臨走時叫春雨和冬梅守在公主房門口,應該可以攔得住她!”
易寒冰搖搖頭,以他對雪兒的了解,春雨和冬梅兩個丫頭不可能攔得住雪兒:“來不及了,我們得趕快趕去皇宮!”
“可是,你腳上的傷?”夏荷無不擔心地看著他的腳,就是因為腳一直沒好,又怕給公主帶來麻煩,所以,他們這才一直瞞著公主。
“管不了那麼多,我改裝一下,我們得馬上去皇城!”易寒冰邊說邊將臉上塗抹著什麼,這一陣子,他想清楚了很多事情,既然天魔教的人要殺他,那他暫時就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你們要去哪裏?”花憐星追了出來。
“我們要去找公主!”對於花憐星,易寒冰心中多了一份感激,這陣子,她沒日沒夜的照顧自己,心裏很是感激,隻是他不知道如何表達而已。
“你的藥還沒喝呢!”花憐星端著那碗藥,怔怔地望著與夏荷共乘一騎的易寒冰,心中苦澀,這樣的他們很是相配,不是麼?
“來不及了,待會麻煩你跟連伯伯說一聲,說我見到公主之後,馬上回來!”易寒冰說完,對坐在前麵的夏荷道:“夏荷,我們走!”
“嗯!”夏荷揚起馬鞭,一聲嬌吒:“駕!”很快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之中。
花憐星怔怔地望著那已看不見的背影,心中百感交加,不知為何,心中異常的難過。
“星兒,你怎麼了?你在看什麼?”連延手拿著一枝草藥從一旁走來,看到怔在那裏的花憐星,很是不解。
“走了!走了!”花憐星似乎沒有回過神來,隻是喃喃地重複著這句話。
“走了?誰走了?”連延那張破敗不堪的臉上甚至迷惑,沉聲道:“星兒,你走神了!”
“師父!”花憐星這才回過神來,躬身道:“大冰塊走了!”
“寒冰走了?他腳上的傷還沒好,怎麼能走呢?”連延亦蹙了蹙冷眉。
“夏荷來了,說是公主姐姐有什麼事情,大冰塊不放心,所以跟著去了!”花憐星嘟起小臉,她一直都知道,那個大冰塊隻要一聽到與公主姐姐有關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瘋發狂,也知道大冰塊深愛著公主!
“少主有事?”連延嘀咕了一聲,心頭猛然一顫,對花憐星道:“星兒,你在這裏守著,等你姐姐回來,為師出去一下!”
話音一落,人已在數十丈開外!
“是!”花憐星一臉鬱悶:“都走了!大冰塊走了,師父也走了,這無情穀又真的變得清靜了!”暗歎一聲,落寞地轉身將藥倒掉!
*******
天魔山上。
“皇兄!奶娘!”雪兒果然在旁邊的山洞口找到了鳳非塵和奶娘,隻是,她找到他們時,他們已全身是血,看樣子已是奄奄一息!
“雪兒妹妹!”
“公主!”
鳳非塵和奶娘看到雪兒的到來,滿是血的臉上有著喜悅和痛楚。
“皇兄,奶娘,你們這是怎麼了?”她還是來晚了,伸手將他們扶住,這才注意到,他們的後背被劍深深的刺進,血不停往下流,像是剛傷不久!
“雪兒妹妹,是,是黑衣人殺了我們…….我好痛,好痛……”鳳非塵如孩子一般緊抓著雪兒的手臂,那手上的血汙染紅了雪兒潔白的衣袖!
“皇兄別怕!有雪兒在,別怕!”鳳非雪緊緊抱著鳳非塵,她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來一步,可她怎麼知道,這一切就是在這樣不早不晚的時候讓她見到,絕非偶然!
“呃!”奶娘口中大把大把的血流出來,身子一晃,朝前麵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