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做回孤兒,她隻是想要一個親人而已,為什麼,老天連這點權力都要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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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發生了什麼事?”春雨與冬梅看到夏荷一臉凝重,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夏荷柳眉緊蹙:“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但是,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總之,在我沒有回來之前,你們倆一定要守住公主,知道嗎?”

“嗯!”春雨和冬梅也緊張起來,馬上起身往雪兒寢宮急急走去。

夏荷換上便裝,揣上腰牌,匆匆出宮!

“駕!駕!”她狂甩馬鞭,策馬狂奔,心急如焚地直往無情穀去,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總感覺一定有什麼大事情要發生,否則公主也不會說那些話!

她要去無情穀,看易寒冰傷勢怎麼樣了,看來,一定要讓易寒冰提前來見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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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外麵死一般寂靜,雪兒換好衣物之後,將頭上的鳳釵輕輕的拿下,凝視了半晌,最後,將它放到了梳妝台上!

眼神緩緩從房裏每一樣劃過,這裏每一個角落都有著太多甜蜜和痛苦的回憶,注定那些都將成為永恒的記憶!

輕歎一聲,眼神一緊,一咬牙朝門口走去!

“公主!”

雪兒剛走出門口,兩個丫頭便從暗處走了上來,看到公主的打扮,各吃了一驚:“公主,您這是…”

雪兒沒想到她們居然守在門口,刹那的一怔,不動聲色的一笑:“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裏?我隻是睡不著,想去禦花園走走,你們也睡不著嗎?那就陪我一起去走走吧!”

“是!”兩個丫頭不知是計,微微一福,而肩上猛然一麻,她們這才暗呼又著了公主的道。

“春雨,冬梅,對不起!我要去的地方,不能帶上你們!記住!明天之後,你們也馬上出宮去,有多遠就走多遠,別再回到這裏來!如果有緣,我們再相見!”

“公主……”春雨和冬梅不解地望著雪兒,那泫然而起的淚眸,無聲地望著雪兒,她們多麼想求雪兒,不要丟下她們!

雪兒一咬牙,硬起心腸轉身離去,白色的身影匆匆地投入夜色之中,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一直以來如親姐妹般的感情,教她又如何舍得下?

可是,她若不這麼做,她們繼續跟在她的身邊,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不祥,那一樁樁一件件殘忍的事情,皆因她而起,她真的不忍心看到春雨她們再因她而受到任何傷害!

又或許說,她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打擊,所以,她寧願忍痛割舍,寧願自己一個人孤身冒險,也不願意再連累她們一起受苦!

她要出宮自然是輕而易取,憑著記憶中的方向朝天魔山奔去!她要趕在天亮之前將皇兄和奶娘救走!

而此時在禦書房批閱奏折的風辰歿,剛剛趴在龍案上小憩了一會兒,卻被一個個混亂的夢擾醒,驚醒過後,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居然在禦書房睡著了。

看看夜色早已深沉,朝外麵叫了一聲:“無雙!”奇怪的是,無雙並沒有像平時那樣悄然無聲的出現,他斂了斂劍眉,再次沉聲叫道:“胡公公!”

“奴才在!”主子都沒出來,胡公公就算倦意濃濃也不敢迷糊一下,一直在外麵守著,聽到主子的聲音,馬上出現。

“沒看到無雙將軍嗎?”風辰歿整理著龍案上的奏折,頭也不抬地問道。

“無雙將軍剛才來過,可能是看到皇上您在休息,所以,又匆匆地走了!”胡公公把自己知道的趕緊說來。

風辰歿蹙了蹙眉,無雙來過,他居然毫無所覺?怎麼可能,平常一點點的響動,都逃不過他的耳朵,無雙的輕功縱然好,可跟他比還是差一大截!

空氣似乎還殘留著點點未散盡的香味,他猛嗅了嗅,眼神陡然一寒:“無雙,你好大的膽子!”

“皇上!”風辰歿這一喝,可把一旁的胡公公嚇了一大跳,連忙跪了下來。

風辰歿忽然覺得心緒不寧起來,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眼皮也跟著不規則地跳動起來,不理會地上的胡公公,甩著龍袖大步朝外麵走去。

匆匆趕到無雙房間,果然如他預想的那樣,房裏果然沒人,再一看看床上疊得整齊的床褥,看來,無雙根本沒有回房睡覺!

鼻翼輕輕一嗅,某種熟悉的香味,似乎在空氣中似有若無地飄蕩,這令他更為不安!

急匆匆地朝雪兒的寢宮趕去,遠遠地看到兩個丫頭站在門口,心中一寬,正欲開口,卻忽然發現了她們倆的不對勁!

衝進房中,果然房裏也早是人去樓空,梳妝台前那支耀眼的鳳釵猶為醒目,心中的那種不安與憤怒一齊湧上心頭,他衝出了門口!

在她們倆身上迅速一點,解開了她們倆的穴道,喝問道:“她人嗎?她去哪了?”他說過,不許她離開,她居然敢不聽他的話!

兩個丫頭亦是擔心不已,忙跪下回話:“回皇上的話,公主出宮去了!”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公主是朝出宮的方向去了!

“什麼?她出宮了!”風辰歿雙眼暴怒,差點沒暴跳起來,她居然真的敢出宮,她居然真敢出宮?說不清是憤怒還是擔心,他不再理會她們,轉身大步朝宮門衝去!

春雨和冬梅也沒了主意亦緊緊跟在風辰歿身後追去,她們知道,皇上一定知道公主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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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匆匆闖進無情穀。

“夏荷?你怎麼來了?”正在熬藥的花憐星看到匆匆而來夏荷,甚至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