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麵具男走後,我們便一直被困在了地牢裏麵了。
從地牢內透出唯一的光,我們能勉強分辨出一連好幾天過去了。
我們三人一直都被關在地牢裏,期間也沒找到什麼逃出去的機會,我都不知道這幾天我們是怎麼熬過來的。
不過,值得一提的一點是,一連幾天,這些家夥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我們,米飯、蔬菜和肉食每天幾乎是從不間斷,比我們在荒島的日子還好,這或許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吧。
我不知道,我們這樣被囚禁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這麼下去,精神上的壓力遲早會把我們壓垮。
這幾天,穀樂基本上吃飽裏就開始對著地牢外不斷喊叫,隻有我和林春雨知道穀樂的做法是徒勞的,所以靜靜的坐在地牢裏麵。
然而,這晚,穀樂才叫喚了兩聲,我正準備打算讓他歇歇,地牢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一群麵具男很快從地牢外走了進來,他們二話不說,直接架著我,將我押了出去。
“你們要幹什麼?”我想要掙紮,可被兩個強壯的漢子架著,加上一把槍,很快就已經被拖出了地牢。
“吳桐!”林春雨忽然在身後叫住了我。
他和穀樂上前沒兩步,就被一個家夥用步槍頂了回去。
林春雨給了我一個淩厲的眼神,低聲提醒我:“注意地形!”
他這話雖然簡短,但從他的眼神裏麵,我已經捕捉到了足夠的信息,這家夥是想讓我記住路線和村莊的地勢,以便有機會逃脫。
我輕輕點了點頭,後麵一個麵具男已經狠狠推了我一下,冷聲說道:“少廢話,別特麼的耍花樣!”
我知道反抗沒什麼用,索性就一直跟著他們向外走,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被戴上了眼罩,黑暗中,我開始暗暗計算我走的大致距離和行進路線,這些家夥押著我,一點也不客氣,盡管我走得很快,還在不停的推搡著我。
一直走了好一會兒,直到一陣十分嘈雜的聲音傳來,我的眼罩才被人從身後揭開。
這次他們沒有把我帶到上次的那個木屋,而是停留在了一塊寬闊的空地。
我放眼望去,從周圍的場景看,我們似乎停在了村莊正中心的位置,麵前是一塊很大的空地,周圍已經站滿了形形色色的人,除了一群全副武裝戴麵具的男人,其餘就是之前剛進村莊看到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這裏看起來像是在舉行的一個大集會,非常熱鬧。
此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抬眼望去,整片天空灰蒙蒙的一片,除了隱約可見的幾朵雲之外,就什麼都看不到了,遠處的大山也在黑夜裏顯得有些寂靜。
外麵的山脈萬籟俱寂,但是村莊裏卻是嘈雜一片,在一個稍微平緩的小土坡上,有著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篝火,篝火旁是一大群帶著麵具、穿著各種奇裝異服的村民,他們圍在一起載歌載舞,不時還在歡呼,看起來興高采烈。
小土坡四周矗立著幾根五六丈高的竹竿和樹枝,這些竹竿上套著顏色各異的旗幟和花布,幾個年紀不大的小孩還圍著這個花杆子玩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