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心中所想,既然如此,那就不要給我廢話,再刺激到高峰,一旦他陷入魔道,我唯你是問。”宇文自越自然也能夠傳音入密,他和吳教官之間的談話隻是嘴皮微動,其他人是聽不到聲音的。傳一些真正的大能者根本就不需要傳音入密這樣的低級手段,而是可以將自己的意願直接作用在另一個人的思想當中的,這樣的傳中的手法不知道比宇文自越這些消耗內力傳音的手段要高明多少。隻是,那樣的手段太過於傳奇,在這世間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隻存在上古時代。
“你有感情了,這可不是七十二羽殺應有的感情。”吳教官再次道。
“我已經不是殺手。”宇文自越淡淡道。那一段過去的曆史隨著符麗雯的出現,宇文自越已經有點不太想與回憶了,就讓它埋藏在過去的長廊之中!
“但…”吳教官還想些什麼,但是卻沒有機會了。
“告訴我,你到底救不救我兄弟?”高峰依然趴在地上,但是他的右手已經慢慢地,毫無掩飾地摸上了腰間的那一把槍,沒有人會懷疑,現在這個狀態的高峰,如果吳教官真的敢出一個不字,他絕對敢抽出手槍給吳教官嚐一嚐槍子的滋味。
“好,隻要你能保證你的隊長能給我下跪道歉,我就救你兄弟。”吳教官也是順坡下驢,表麵的功夫做足,因為他是教官,他的威嚴還是需要維護一下的。
“我兄弟都能磕著頭求你,我給你下跪又何妨?”宇文自越正色道。然後對上高峰那一雙感激而又百味雜陳的眼睛,微微一笑,並未話。
事不宜遲,悉尼蜘蛛還是一種比較知名的毒物的,雖然有著宇文自越的內力的壓製,但還是早一刻治療要安全一些,因此,既然宇文自越已經決定了,表麵的功夫也足夠了,吳教官也不想再拖延,上前一步,號了一下文生的脈搏。然後對高峰道:“扶他起來。”
高峰如獲聖旨,之前那擇人而噬的恐怖樣子蕩然無存,仿佛之前的一切都仿若夢幻一般。
高峰感覺把文生端扶起來,然後吳教官不再遲疑,從口袋裏掏出一粒藥丸,然後讓文生服下。再從腰間抽出一把刀,輕輕地割開文生手臂上被悉尼蜘蛛咬到的傷口。然後吳教官的另一隻手卻是有意無意地輕撫在文生的肩膀上,內力暗暗發動,把文生身上的悉尼蜘蛛的毒素全部都從文生的手背上逼迫了出來。
而這一切看在不明所以的人的眼中,卻是大感驚奇,因為他們隻見到吳教官割開了文生的手背,然後就看到了很多黑色的血液從文生的手背上不斷地噴射出來。對於內力這些隻存在書本上的東西,這些人顯然是不能夠理解的。
當然了,吳教官也不需要他們理解,所以他的動作也很隱蔽。直到文生手背上流出的血變成而來完全的紅色,吳教官才把文生肩膀上的手拿開。
吳教官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行了,現在文生已經得救了。你們繼續去完成你們的任務。文生我自會派人接回去休養。”
“可是…”高峰還想些什麼,但是吳教官卻是打斷喝道。
“接來下的任務文生都不會再參加了,立即去完成任務。”吳教官的口氣不容反駁,吳教官和氣的時候可以和藹可親,但是在嚴肅的時候卻是頤指氣使,甚至是冷酷無情。這也是為什麼吳教官有著“百變魔鬼”和“笑臉魔鬼”稱號的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我宇文自越過的話絕對不會是戲言。”突然,宇文自越卻是開口道:“我過隻要你能救我兄弟的命,我可以給你下跪道歉就絕不會食言。”
“撲通。”就在所有人都是沒有一點思想準備的情況下,宇文自越一下子對著吳教官的背影跪了下來:“我語氣欠佳,請吳教官原諒。”
“吳教官”這三個字,還是宇文自越踏入龍海軍區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這麼稱呼吳教官的,一直以來,宇文自越都是以“山羊老怪”稱呼吳教官的。而且,如果真正了解宇文自越的人就會知道,宇文自越自從家族巨變,家道中落,就從未下跪過,他可以留血,可以站著死去,他絕對不會下跪,這是一個偉大的靈魂在他體內填充著他至高無上的尊嚴。可是,在這一刻,他下跪了,為的不是他自己,不是他命,是他的承諾,是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