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下。”李豪雖然開了頭,明顯是罔顧文生的生死,但是還是有人有人情味的。皮膚黝黑的那位男同學最先站出來,選擇了留下。
這位同學叫劉剛,宇文自越對他印象不錯,自來自農村,但是他秉性淳厚,是一個值得信賴並且有一定能力的人。隻是由於出身低微,很多時候都是敢怒不敢言而已。但是,在這人命關的事情上,他雖然一直都很信服宇文自越,可還是堅持留下來。
劉剛走上前一步,站到了高峰的身旁,堅定地道:“在這個隊伍裏,我們就是一個整體,我做不出背棄戰友的事情來,起碼隻要文生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能放棄他。”
“好!劉剛,你這樣才是真正的兄弟,不像某些人,嘴上兄弟長兄弟斷,但真正遇到事情了,就知道隔岸觀火,甚至還落井下石。”高峰,很是激動地給劉剛一個熊抱,然後看著宇文自越,眼神中並射出仇恨的眼光來,含沙射影地道:“這樣的偽君子,我高峰真是有眼無珠,瞎了狗眼才認他做兄弟。”
宇文自越淡淡的看著高峰,並未答話,而是靜待最後的結果。他真的很想看看最後的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因為這關乎他以後的人員任用。所以宇文自越並不敢草率和大意。
“宇文隊長。”葉文倩也是繼李豪和劉剛二人之後,做出了選擇。她深深地看了宇文自越一眼,道:“或許你的思想我沒有辦法理解,我知道你懂得很多,你或許有著和我們完全不同的經曆。因此,我不敢你的選擇是對的還是錯的。事實上,世上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對與錯之分,就像你的那樣,都是當權者強加在我們這些凡人身上的一種標準,隻是由於這些標準的枷鎖我們帶久了,所以才會演變出來了對與錯。但是我必須承認,我始終還是凡人,我選擇我認為對的。”到裏,葉文倩上前一步,和高峰等人並排而站。從葉文倩的神情中看不出喜與悲,誰也不知道她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許有失望!因為就在不久前,她才和宇文自越建立了好感,現在卻是一朝化為烏有。
“我覺得隊長的不錯,與其浪費沒有必要的精力,還不如選擇做一些有用的事情。”有一位女同學內心掙紮了良久,但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跟隨宇文自越離去,因為她是一個現實主義者,她還是覺得為一個死人而置自己的安全於不顧是一件很愚蠢的行為。
“我也選擇隊長。”
“我覺得跟在隊長的身邊才是安全的。”
“隊長的命令我不得不聽。”
緊接著,就有好幾位同學,有男有女,都是選擇了宇文自越。當然了,這些人的借口很簡單,那就是打著以宇文自越馬首是瞻的幌子,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掩飾自己冷血與膽。有人過,人一旦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借口,就有了犯罪的理由。或許,這些人的行為正是驗證了這句話的真實性,也或者,這句話本身就是為這些人的行為而存在的。
宇文自越依然靜靜地看著,並不催促,也不讚許或批評,一切選擇都是全憑自由。
陸陸續續,很多人都是做出了選擇,當然了,選擇跟隨宇文自越的人幾乎占據了絕大部分,隻有寥寥幾人選擇留下來。其實,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因為他們雖然在名義上和文生是同學,但那也隻是在名義上而已,他們和文生之間建立的友誼幾乎為零,因為文生表麵上言語不多,幾乎可以是被所有人忽視的存在。再者,為一個“陌生”的人而不顧自己的安全,很多人隻怕都不會選擇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而放任自己的安全,因為這些人現在雖然有著軍人之名,但並沒有軍人之實,他們做著軍人的訓練,但是他們的心性還不能用一個軍人來形容和定義,他們還不知道,或者還沒有真正體會到什麼是戰友,什麼是戰友情。或許他們體會過,但是絕對不夠深刻,而且即使有戰友情,知道戰友情,那也隻是對宇文自越有而已,因為宇文自越曾經對他們舍身成仁過。這就是軍人與非軍人在心性上最基礎也是最根本的區別。
其實宇文自越的對這些人的考驗就是知道這一點。很多東西都是可以訓練的,比如體力,比如能力。但是唯獨性格或者情義觀等這些東西不能或者很難去後改變。當然了,宇文自越知道,有一些真正的生雄才,他們能夠做到宇文自越之前的那樣,寧肯我負下人,不教下人負我。但是,這些人雖然可以用生雄才或者梟雄來定義,但這樣的人才並不是宇文自越所需要的人才,他需要的是真正可以當做兄弟,絕對可以信賴的人,因此,宇文自越的考驗雖然苛刻,但卻能達到宇文自越所期望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