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緊跟在宇文自越的身後,浩浩蕩蕩地開始向無名島內的森林深處挺進。這個無名島應該是龍海軍區的一個秘密訓練基地,因為宇文自越在其中看到了很多在世界上都是極富盛名的毒物或者凶猛的動物,比如來自非洲的赤足蠍,這是在非洲特有的毒物,其他地方是沒有的,但是在這個森林中宇文自越卻是見到它們爬行而過時留下的足跡。再比如極富盛名的歐洲野牛,這是世界上最為凶猛的野牛,但是在這個無名島上,宇文自越卻是見到了它們的身影。
而這個無名島絕對是在華夏境內的,因為在來的時候,宇文自越雖然也是帶著眼罩,但是他的感知不會欺騙他,三個時的車程,頂也就行駛了三四百公裏,這樣的距離甚至連離開龍海市都有一點困難,何況是出國。因此,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裏乃是龍海軍區或者是吳教官個人建立的一個秘密的訓練基地,也隻有這樣的軍事機密吳教官才會讓宇文自越等人來的途中一直都是帶著眼罩。
“注意不要隨意觸碰樹幹,同時也要注意腳下是否有異物。”宇文自越提醒道:“這裏是毒物出入最多的地方,而且種類繁多,稍不注意,神仙難救。”
宇文自越這話倒是實在,並沒有絲毫的大話。因為這爐出沒的毒物一個個都是劇毒無比,而且現在他們所有人的身上除了武器再無他物,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一旦中毒,即使是強如宇文自越都隻能望洋興歎了,畢竟不是所有的毒都是能依靠內力逼出體外的,比如赤腳蠍的毒,宇文自越雖然可以用內力暫時性地控製著,但是沒有藥物的輔助,宇文自越即使是消耗完全部的內力都是不能根治的,除非宇文自越的功力能夠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因此,宇文自越知根知底,不敢大意,所以才會這般鄭重其事地交代大家。
沒有回答,宇文自越的提醒大家隻是默認了而已。這也是真正軍人應有的素質,隻有一種情況,接受命令或者指令的對象可以回答,那就是在點名道姓的時候,否則在這種通話儀器暢通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是集體回答,即使通訊儀不卡得爆掉,所有人的耳朵也會受不了的。
腳步不停,速不變,隻是那前進的腳步卻是較之之前要謹慎了不少。
然而,常言道,越是怕鬼就越會見到鬼,宇文自越的提醒還依然縈繞在耳,但是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沒有給人任何的思想準備。
“哎呀!”寂靜的隊伍忽然響起了一聲不大的聲音,這個聲音所有人都很熟悉,因為隻有這一個聲音敢於與笑臉魔鬼吳教官對抗,也隻有這一個聲音敢於挑釁吳教官的威嚴。這個聲音是宇文自越的兄弟,這一個聲音一般出現得很少,但是字字珠璣的聲音卻很讓人難忘。這就是外表柔靜,內心卻是足智多謀的文生發出來的。
“怎麼回事?”宇文自越仿佛驚弓之鳥一般,他時刻都是在注意著意外的發生,因此對於文生不適時宜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他還是相對敏感的,立馬就是問道。
“沒事,好像是被樹枝戳了一下手背。”文生淡淡道,並沒有怎麼在意,因為他隻是稍微感覺到手臂上傳出來一陣痛而本能地發出聲音來而已。
“我看看。”宇文自越豈會和文生一樣大意,他需要檢查,在這裏隻要有一點點的意外都足可致命,正所謂細節決定成敗。
宇文自越三步並作兩步走,立刻就是出現在了文生的麵前,不由分,伸手就是把文生的手臂拿了起來。
“沒事,不過就是…”然而,文生的話還未完,陡然間覺得喉嚨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張口卻是不出話來了。
“該死,這是悉尼蜘蛛咬的。”宇文自越臉色大變,脫口而出。然後宇文自越極速地抬起頭,看向文生的臉,此時文生的臉上卻已經是布滿了黑氣。
這也無怪宇文自越這般吃驚,悉尼蜘蛛可不是一般的毒物。它隻產於悉尼境內,它是迄今發現的對人類為危險的生物之一,他和紅背蜘蛛、史氏王蛛分泌毒液的毒性沒什麼兩樣。但是,悉尼蜘蛛分泌的毒液可致人於死地,但對老鼠和有些昆蟲等動物則幾乎失效。人一旦被它咬了以後,不出半個時,就會死於非命。但有些昆蟲和老鼠被咬後卻安然無恙,這是什麼原因呢?至今仍然是一個謎。
而對於悉尼蜘蛛宇文自越卻是極為熟悉的,當年他還是雇傭兵的時候,為了任務,他曾經在悉尼待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因此,在見到文生手背上的傷口,頓時就是大驚失色。因為這樣的毒極為的霸道,蔓延的速也極快,如果稍不注意,滿上一時半刻,那可真的是要應驗宇文自越之前的話了——神仙難救。
但,即使是宇文自越發現得早,但毒素也還是已經蔓延,在一低頭時,文生的整個手臂都已經是彌漫上了黑氣,整條手臂漆黑如墨。而且,在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宇文自越即使經驗再豐富,那也有點束手無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