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礦也不想動作太大,前期通過定向增向介入新海金業,可能也就持有5%的股份吧——”周深河道。
“新海金業後續的經營權,會發生改變嗎?”曹沫問道。
“中礦應該是要將新海金業的控股權拿到手,至少也不會允許其他實控人的出現,但也無意不改變新海金業的經營現狀,前期也隻會以中礦旗下的一家基金介入增發。當然,增發價格新海金業需要在現有的股價基礎上打個六折。好在增發的新股是央企基金接手,我們吃點虧,卻不虞市場會有什麼不利的輿論出現。”錢文瀚道。
“打六折接手5%的新股,也就是中礦這次要往新海金業注入五十億的資金——這部分資金除增加對伊波古礦業的持股外,還有別的用處嗎?”曹沫問道。
“新海金業能將對烏桑河銅金礦的持股,換成對伊波古礦業的持股,股份增加到百分之十五是比較適宜的,但中礦的影響力就保持在新海金業,對伊波古礦的持股也是為了後續更密切的合作,不會幹涉你對伊波古礦業的掌控。當然,這次不增加持股也沒有問題,但是我們要在換股之前,將這些事情跟你清楚——中礦那邊也是這個意思,”周深河道,“多出的資金,中礦希望新海金業能參與到科托努港的擴建以及芒巴-科托努鐵路的建設中去……”
曹沫不可能,也沒有資格跟中礦爭取新海金業的控股權,同時伊皮古礦業不並入新海金業,他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那隻是他一個選擇而已。
不過,他一定不願意跟中礦合作,不搞換股就可以了。
那樣的話,他就可以將新海金業的持股及影響力就可以控製在烏桑河銅金礦之上,要是換股的話,新海金業對伊波古礦業持股是9%,還是15%,區別其實不大。
“還真是頭痛啊。”曹沫拍著額頭道。
“是夠頭痛的,好在我們沒有這樣的煩惱!”沈濟笑道。
悅在海外的一切是曹沫帶著大家拚搏出來,就算不願意接受中礦的影響力滲透,也不用擔心其他有的沒的。
倘若接受了,不管現在得多好聽,未來不可避免注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曹沫也不可能再像以往那樣,對悅的一切擁有完全獨立的決策權。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接受中礦的影響力滲透,悅未來遭受巨大的危機時,到時候站出來替悅背書的,絕對不是周深河或者中礦幾個高級官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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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下午在海灘上聊什麼,眉頭怎麼都揪成這樣?”
曹沫橫躺在床上,成希靠過來,伸手將他皺著的眉頭抹開,好奇的問道。
曹沫將下午談的事告訴成希。
“那你自己怎麼想的?”成希問道。
“我在想啊,真要接受中礦的影響力滲透,就可以將非洲的事務交給謝思鵬、楊德山、張朝陽他們來負責,反正出了什麼漏子,有中礦在背後撐著,——而我呢,主要時間就可以留在國內陪你了。”曹沫道。
“你這是真心話,還是哄我開心啊?”成希問道。
“當然是真心話啊,”曹沫道,“我現在往烏桑河銅金礦以及伊波古礦業裏麵,引入更多的卡奈姆利益集團持股,通過卡奈姆在西非國家經濟共同體裏的特殊地位,鉗製埃文思基金會及賽維義家族的野心,甚至可能通過扶持羅伊瑪塞洛競選阿克瓦的總統解除烏桑河銅金礦的危機,不過,這些都是暫時的。不管是卡奈姆,還是阿克瓦,它們有一個非常突出的特點,就是無論政治,還是社會都極其不穩定,誰也不清楚什麼時候竄起一股極端思潮,就逆變現有的政治格局。因此,我在這裏所做的一切努力,表麵上看似穩定,實際上卻是不穩定,完全不能杜絕意外的危機發生——之前朗化石油絕對不是不夠強大,但最終也被迫撤出幾內亞灣。你,我為什麼要拒絕悅架構裏再加一重穩定因素?這重因素可能比我以往所做的更加重要!”
“你看上去還是很猶豫不決啊,是不是舍不得誰?”成希揪住曹沫的耳朵問道。
“我哪有舍不得誰?”曹沫道,“我隻是好奇中礦為什麼要搞得這麼複雜?即便國家現在真決心加強在西非地區的布局,除了國家政治層麵外,現在都已經有那麼多的央企在西非地區做基建項目,後續加強對基建項目的直接持有就可以了。西非國家嚴重缺乏建設資金,不會拒絕這類合作的,而我們並非唯一的選擇,甚至都不上最好的選擇……”
“你都想不明白,我就更想不懂了。”成希歎了一口氣道。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我們還是做能想得明白的事吧!”曹沫翻身過來,將成希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