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幾內亞灣區域內,選擇跟悅投資作為戰略投資夥伴,朗化石油絕對不會丟臉。
朗化石油創建的曆史要比埃文思基金久遠得多,這也導致郎化的股權以及董事會及最高管理層之間的決策結構,也更為錯綜複雜。
總體來,管理層擁有更多的話語權。
而站在最高管理層的角度,朗化石油實際經營的業務規模越龐大,他們的權力越大、影響力越大,倘若資產更趨於貨幣化,最高管理層所能發揮的作用跟影響力,其實是被削弱的——特別是朗化石油的投資人,主要以財閥家族管理基金會為主,他們對貨幣資產的管理都極精通,奎科妥思油田倘若成功出售,投資人必然會敦促紅利分發,而不是任由巨量的資金留在集團的賬戶裏。
所以,高級管理層都普遍傾向支持重啟方案。
接到雅克塞澤爾的報告,朗化石油決策委會員很快就專門召開了一次會議,兩派人員也很快達成一致,傾向對弗爾科夫石化集團進行注資,以保障奎科妥思油田的重啟能進一步推進去。
不過,注資不主張直接拿現金進行。
朗化石油在歐洲很早就進行海洋石油開采,十多年前朗化石油在歐洲以西的海上油田,產量就有所萎縮,這才想著在歐洲之前進行新一輪的擴張。
又是十年時間過去,朗化石油在歐洲的原油產量已經不足巔峰時的一半,就有一批鑽井平台、海工船舶富餘出來。
朗化石油之前有大量的設備設施都是高價出租出去的,但次貸危機席卷全球,而歐洲複蘇的步伐卻又遠遠慢過亞洲、北美,以致有相當一批設備設施閑置在那裏。
朗化石油就想著用一批閑置的設備設施,折價五億美元注入弗爾科夫石化集團,換取15%的股份。
對朗化石油,這相當於是激活奎科妥思油田之餘,順帶對現有固定資產進行一次整理,發揮更大的效益。
曹沫對此並不拒絕,畢竟弗爾科夫石化在業內還沒有什麼地位,真有意想采購大型海工設備設施,並不容易。
而目前朗化石油的最高管理層都傾向保留奎科妥思油田,那在這些二手海工設備設施的估值上,就有可能會樂意做出更大的讓步。
之前的合作,朗化石油是將奎科妥思油田這匹死馬當活馬醫,合作條件對雙方都極寬鬆、又具備開放性,所以推進非常快——這一次雙方雖然都有積極的意願,但要進行正式的捆綁式密切合作,朗化石油作為歐洲老牌企業的尿性就暴露出來了。
得好聽是嚴謹,得不好聽就是繁瑣、拖遝。
斯特金代表弗爾科夫石化集團董事長,跟朗化石油高層進行談過,雙方原則上同意進行合作,但前期一份沒有什麼法律約束力的會談備忘錄,朗化石油的律師團隊就審查了三,才得以正式簽署;較為正式的框架協議,朗化石油方麵則希望曹沫能親自出麵,在協議進行背書。
考慮到後續談判的複雜性跟繁冗,曹沫考慮以弗爾科夫石化或悅投資的名義,在巴黎正式設立一個辦公室,專門負責跟朗化石油的溝通跟聯絡。
要不然的話,曹沫感覺談判拖上一兩年,雙方都未必能坐下來簽署正式的合作協議。
雖這麼大規模的跨國合作,談一兩年再正式簽約,在國際上都是再正常不過的節奏,但曹沫沒有這個耐心。
他同時也不清楚一兩年之內,幾內亞灣的局勢會不會出現出人意料的巨大變化——盡早促成合作,將朗化石油拉上幾內亞灣的戰船,他們最終的勝算就能多一分。
然而設立辦公室容易,但誰來負責這個辦公室,代表弗爾科夫石化或悅投資跟朗化石油高層及時保持聯絡溝通?
斯特金主要負責大西洋銀行的事務,黃鶴斌身上的擔子更重,謝思鵬、楊德山等人更不可能脫得開身。
曹沫原本想著調陳鋒或者誰暫時負責一下,等協議談成後就撤消或安排一名普通經理負責。
卻是宋雨晴想著親自過來負責這個辦公室。
宋雨晴的母親心髒不好,做過手術也沒有徹底恢複過來,這幾年新海霧霾嚴重,宋雨晴她母親到冬時身體就會有明顯的不適。
醫生的建議,是送到氣候適宜以及環境較好的地區休養。
宋雨晴以前離不開新海,她媽也不可能獨自一人離開新海,到另一座陌生的城市居住——既然巴黎這邊設立辦公室需要有人負責,宋雨晴就想著帶她媽過來休養一段時間。
另外,從巴黎到德古拉摩有國際航班,六個多時的航程,宋雨晴想著她人在巴黎,到德古拉摩跟曹沫見麵要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