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沫多次經巴黎轉機回國或前往德古拉摩,但來去匆匆,即便簽證早就辦下來,也沒有機會走出機場,更近距離的去感受這座在國際上享受盛譽的繁華都市。
這次也是等到宋雨晴跟她媽先到巴黎,在宋雨晴跟朗化石油接觸過之後,曹沫才從德古拉摩動身趕往巴黎,跟她們會合。
因為考慮要在巴黎居住較長時間,一直居住在酒店裏,心情會比較壓仰,很可能達不到療養的目的——宋雨晴考慮再三,在出國前就通過中介機構,在塞納河畔的夏隆街租下一套房子。
夏隆街位於巴黎十二區,早年是一片低矮樓房,屬於貧民區,有很多黑人、阿拉伯人以及早年到歐洲闖蕩的華人居住其間;這裏也是華人在巴黎最早的聚集區之一。
不過,隨著巴黎東區的發展,過去的低矮樓房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高大的現代化建築跟一些特意保留下來有曆史韻味的雅致建築。
絕大部分的貧窮住民在城市變遷中,搬離夏隆街,治安也隨之好轉起來,而一些在法國發達起來的華人還繼續居住在原處——相比阿拉伯人、黑人,華人在極其艱苦的環境更容易積累同富,近代以來夏隆街華人的居住比例甚至比以往更高,沿街有很多華人開的店鋪跟公司。
宋雨晴租住的房間,位於一棟四十年代所建、石材包覆、有著古典韻味的公寓樓裏——公寓樓的主人,還是一名五十年代末定居巴黎的老華僑。
宋雨晴帶著她媽住進去,不僅在公寓樓裏以及夏隆街能看到更多親切的麵孔,也不會有語言上的障礙。
曹沫到巴黎後沒有跟工作人員住酒店,也是直接住到公寓樓裏。
起來也巧,整棟公寓樓的所有人,那名老華橋叫葉伯初,還是新海人,解放前隨家人遷往越南定居,之後又趕上中南半島戰亂,隨家人飄泊了一陣子最後才定居法國。
照葉伯初自己的法,他跟他父親都是坐吃山空的主,沒有什麼經商的才能,但最後手裏還能剩下一棟公寓樓,可見祖上帶出大陸的家產有多大規模。
葉伯初現在隻有個女兒,夫家在裏昂也有一番事業,沒有過來接手公寓管理的意思。而葉伯初七十多歲,雖身體還算健朗,招聘了幾名華人員工,親自管理這棟公寓樓,但也多少也有些力不從心。
公寓樓位於塞納河畔,曹沫抵達巴黎那幾,恰好是當地一個重要假日的緣故,每在岸堤的梧桐樹下,人們三五成群,曬太陽或拉手風琴,唱歌跳舞也有之,非常的熱鬧;壯麗精致的大橋下遊艇穿梭,兩岸的建築又容納了自古希臘以來的諸多風格,黃昏時,際泛起緋紅瑰麗的晚霞,入秋後的風景非常的迷人。
宋雨晴要比他更早幾住進來,曹沫看得出她短短十的入住體驗,對這裏已經著迷了。
“你真喜歡這裏,就將這棟公寓樓直接買下來唄!”
曹沫一黃昏陪宋雨晴坐在河畔,看她入迷看著夕陽下的河麵,道。
“啊!”宋雨晴剛將她媽打發回去,跟曹沫依偎的坐在長椅上看河麵上的風景,聽曹沫突然提起買下公寓樓,吃了一驚,橫了他一眼,道,“喜歡什麼都買下來,有你這麼任性的?”
曹沫道:
“除了我預感我們跟朗化未來會有更密切的合作外,悅工業計劃引進的幾項關鍵技術合作方也在法國,而可可脂的市場更主要還是在歐美,我們在巴黎成立正式的辦事機構也是大勢所趨。不過,埃文思基金會在英國、法國都有很強大的勢力,他們為達目的,也製造過一些意外。我們有人員到巴黎,貼身警衛工作不能省。不過,辦公室主要負責聯絡工作,不需要安排多少正式員工,倘若常駐巴黎的警衛,比辦公室的正式員工還要多,還是太突兀了。你將公寓樓買下來,從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調過來的警衛,就可以安排在公寓樓的物業管理團隊裏,就不會那麼顯眼了……”
“要買下這棟樓,也應該以悅投資的名義買啊!”宋雨晴道。
“你不是生日快到了嗎?我未必有時間陪你過生日,但禮物不能省啊!”曹沫道。
“那你泡妞的成本是不是略高了一些,這棟樓是不太大,但也要好幾千萬歐元,你不用省著點多泡幾個妞啊?”宋雨晴橫了曹沫一眼,打趣道。
“沒事,我錢多。”曹沫道。
宋雨晴伸手掐住曹沫。
“疼疼疼!”曹沫叫起來,等宋雨晴停手,道,“陪我去辦公室加班吧!”
雖然都住到公寓樓裏,但宋雨晴跟她媽住一起,進了公寓樓就跟曹沫保持住距離,兩人想要有點什麼事,還得到酒店臨時租下來的辦公地去做。
“不去,我跟我媽好再散會兒步就回去的……”宋雨晴不理會曹沫道。
斯塔麗、周晗精力好、體力好,不怕曹沫索求無度,但宋雨晴體質比較弱,歡愛一場要歇一陣子才不會被人看出異狀來。
馬上就要黑了,夜晚她不能將她媽一個人丟公寓裏,怎麼敢答應這時候跟曹沫去酒店裏折騰?
“……”曹沫裝作很失望的拍打了一下額頭,道,“我明就回國,你也不陪我一下?”
“我媽睡眠不是很好,夜裏都會吃助眠的藥物,等她睡熟後,我去找你!”宋雨晴聲道。
“那你這幾晚上為什麼不過來陪我?”曹沫瞪大眼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