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奎科妥思鑽井大劫案以及諾奎湖莊園襲擊案,恐怕很多人都忘了埃文思基金會是怎樣一個組織了。
這兩樁大案都涉及到難以想象的巨大利益,而這兩樁案子更為引人矚目,主要也是埃文思基金會這兩次是對當地之外的利益集團下手。
而因為近年來秘密行動的次數及烈度遠比以往低得多,或者重要性降低許多,奧瑟弗斐傑姆等人物也就陸續走到台前。
曹沫這時候則是安靜的朝旋轉門那邊看過去,將奧瑟弗斐傑姆、萊恩福蒂斯以及他們隨行人員的神色及反應都看在眼底。
這也是他今趕過來湊這個熱鬧的一個主要原因。
唯有近距離、麵對麵的觀察,他才能“看”到更多的真相信息。
奧瑟弗斐傑姆眼神裏像藏著一把刀的尖銳、鋒芒畢露——可以看得出諾奎湖莊園襲擊案,奧瑟弗斐傑姆即便已經不再需要直接參與策劃,但必然是知情的,甚至這件事就是直接對他彙報的。
奧瑟弗身邊兩名助理模樣的青年,眼神也是淩厲彪勇,在看到曹沫的一瞬間,下意識就想做防衛動作,曹沫猜測他們也許才是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的具體策劃者、執行者或聯絡人,要不然不會有這種直覺意識性的反應,更不會將他的出現視為莫大的威脅。
他們這一刻就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隨時都有可能跳起來反擊或逃走。
萊恩福蒂斯很顯然並不知道具體的細節。
他在埃文思基金會也是高級副總裁的頭銜,但這個高級副總裁頭銜的埃文思基金會內部多少有些廉價,唯有理事會成員,才是真正的核心。
萊恩福蒂斯暫時還沒有資格接觸埃文思基金會最核心的機密,但曹沫相信他僅僅是憑借公開報道的信息及資料,心裏也非常確定諾奎湖莊園襲擊案就是他們內部人下的手。
因此,萊恩福蒂斯看到他才會又驚又疑。
曹沫也不會主動去緩和緊張的氣氛,隻是淡然看著他們,偶爾打量韓少榮、餘晉傑兩眼,在梁遠、董成鵬緩解氣氛,帶著大家往會場走去時,他毫不避諱的跟餘晉傑道:“豺狼來了,我有棍棒伺候它們,卻不知道餘總有沒有準備好一兩根狼牙棒,在豺狼張開血盆大口給它們來兩下子?”
曹沫這話得肆無忌憚,聲音也不少,但作為諾奎湖莊園襲擊案的受害者,他就算沒有真憑實據,指桑罵槐的埃文思基金會,誰又能他的不是?
當然,餘晉傑也不會搭理他,隻是心情更是鬱悶了。
在陳如豪之外,他私下也找運營團隊的其他成員聊過,很多人還是確信諾奎湖莊園襲擊案,就是埃文思基金會幹的。
站在生意的立場,埃文思基金會用這種手段消來競爭對手,看上去他們一時也是得利的,但這樣的得利,真值得他們期待嗎?
曹沫這麼跳,以及無意這些刺激餘晉傑與其他在場人物的話,到底他還是要將不同人的內心狀態、想法,用這種方式更分明的呈現出來,叫他感知得到,也能更清晰的分辨在場諸多人物之間的關係:比如梁遠、郭建很顯然更關心奧瑟弗斐傑姆、萊恩福蒂斯的反應,多少有些漠視韓少榮這一刻內心在想什麼,這多少有些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