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皮卡從來都沒有進入主流視野,華宸之前也是通過各個地區的汽貿城直營店往外出貨,不會像四S店那樣為購車者提供完善的檢修等服務,同時為了將皮卡銷往特定的部門,又占用不清、道不明的高額營銷費用。
悅工業目前隻能拿得出兩款中低端車型,又要重塑國內的市場體係,自然是舉步唯艱。
之前華宸皮卡在國內的銷量已經相當有限了,月銷量才一千輛左右,而悅皮卡到現在也遠遠沒能完成市場替代,直到元旦之前兩個月,月銷量才勉強達到四百輛。
雖然越野車、中型城市SUV都可以跟皮卡用同一個造車平台,但悅工業之前完全沒有技術積累,第一款開發出來的“領禦”柴油版越野車,卻是奔著中端車型開發的,實在難以得上是盡善盡美。
目前悅工業也隻是將“領禦”越野車少量供應幾內亞灣沿岸市場,主要也是為後續的開發、改進更廣泛的積累更多的應用數據,暫時還沒有往國內市場投放。
不管怎麼,隨著國內經濟日益發展,普遍市民階層購買力越來越強,最具爆發力的汽車市場在國內,而不是非洲。
徐濱、黃憶江他們對此有清醒的認識,因此都不主張急於拿還談不上成熟的產品,大張旗鼓的開發國內的市場。
摩托車領域也是采取這樣的策略,即便已經向幾內亞灣沿岸之外的非洲國家推出中端摩托車產品,但國內還是按兵不動。
悅有兩款自研的越野摩托車,目前也隻是玩票性質的生產極少一部分,投入到國內的一些摩托車競賽中去。
不過,對悅工業這麼一家年輕的車企而言,曹沫零九年交給他們的工作計劃,已經算是超額完成了。
考慮後續有進行資產重組的可能,悅工業需要保持盈利狀態,因此向車匠支付的開發費用會進行控製。
這也直接導致組建僅一年半的車匠零九年虧損逾一億兩千萬,加上實驗室建設等投資,零九年車匠一共消耗掉三億資金。
在造車領域,發動機等傳統部件短時間很難有技術上進行突破的空間,悅工業目前必然也是要與外部企業進行廣泛的合作。
即便要為此支付額外的成本,也是不可避免的。
不過,電子通訊及新能源技術近年來才得到突發猛進的發展,傳統的車企在這些領域,也並沒有形成壟斷性的技術優勢。
徐濱、黃憶江以及顧藩都主張車匠一零年重點是建設電子電氣技術及新能源應用兩個實驗室,他們之前為一零年同樣做出三個億的預算。
在扣除掉悅工業一零年預計能支付一億五千億的開發費用外,還需要投資人額外注入另一半的預算。
預算不通過,一零年的工作計劃就沒有辦法安排下去,這是曹沫回國,徐濱、顧藩第一時間要揪住他點頭的事情。
“昨一忙,我都把這事忘跟丁總、錢總他們提了!”曹沫拍著額頭道,“你們提交上來的預算,原則上沒有問題,老錢那邊也都看過了,沒有提什麼意見。一定要我有什麼問題,就是你們花錢太氣了。之前不催著你花錢,是怕底子沒有打好,讓你們先將架子搭起來,將團隊磨合起來,將工作程序捋順過來。現在車匠有兩款車需要進一步的精打細磨,每年也都要保證拿出一個新的改進款來,還有兩款全新的SUV新車型進入整車開發進程中,同時還要在電子電氣及新能源應用領域形成我們的技術池,一年三個億你們認為夠用嗎?”
“三個億的預算,我們按照與悅工業協同發展進行測算的……”顧藩道。
“不存在協同發展的問題,”曹沫道,“要是明我決定收購華宸的轎車資產,現在的車匠怎麼去協同發展?所以車匠與悅工業必然是你追我趕的關係,甚至要千方百計的想著將對方甩在背後。你們私交很好,抹不下麵子,我告訴你們,後續對悅工業、對車匠的注資,在引進新的外部資本之前,我不會再需要你們跟著追加注資避免股份被攤薄,管理層持股會始終保持一定的比例不再變化。就算我花數十億將華宸的轎車資產收購過來並入悅工業,管理層持股比例也會維持不變,但額外溢出的股份,也不可能直接授給你們,最後是分配給你們這些老人,還是分配給新加入進來的管理層成員及技術中堅,最終要看車匠與悅工業的發展情況——這裏的發展,當然是指跨越式的發展。當然,這隻是我初步的想法,昨被其他事給岔開了,都沒有來得及跟錢文瀚他們溝通,但最終的方案不會相差太多。”
目前國內企業對管理層的股權激勵,主要是以期權形式進行——對管理層成員而言,實際收入是行權期間股價的價差。
曹沫提出的方案就要簡單粗暴許多,激勵純粹是須尾俱全的股權,但條件是兩邊不能“你加一、我加一”式的發展,都必須為跨越式發展做好準備。
也許悅工業的生產,沒有技術作支撐,想進行跨越式發展很難,也太冒險,但車匠這邊不能按部就班做這麼低的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