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紀,還沒有資格像謝總發出這樣的感概!”曹沫笑著道。
“謝總是把曹沫當同輩人了吧?”宋雨晴坐在一旁“噗嗤”笑出聲來,又跟曹沫開玩笑的道,“我就你進林子一個月不出來,跟著野人似的,看你把謝總都給騙了……”
“……兄弟今年怎麼也應該有三十多了吧?”謝思鵬微微一愣,遲疑的問道。
這時候外麵色已經暗了下來,餐廳裏光線明亮,玻璃窗仿佛一麵明亮的鏡子。
曹沫側臉看過去,就見玻璃窗裏倒映出來的自己,真是算不上稚嫩。
他在叢林深處的工棚裏生活了一個月,回到德古拉摩趕時間,僅僅是草草收拾了一番,胡須都沒有刮幹淨,草草梳過的頭發,騎摩托車被風一吹,又變得亂蓬蓬的,皮膚風吹雨淋變得粗糙不,一年多時間還就曬成古銅色。
幾個因素加在一起,確實不怎麼像是二十剛出頭的人,但怎麼看也不像三十開外啊。
“我今年才二十一歲。”這個沒有什麼隱瞞的,曹沫坦然相告。
“啊!”謝思鵬這才真正吃驚不,道,“那哥哥賣個老,稱你一聲老弟,老弟剛才能那麼嚴厲的鎮住那黑大漢,叫那個像狗熊一樣暴躁的黑大漢很快就安靜下來——這可不像你這個年紀的人能做到的啊!”
曹沫平時對奧韋馬多少還是巴結的,有什麼事都是好言好語商議,他指望將奧韋馬的毛給捋順了,才能將采金隊的其他人鎮住。
今厲色相對,特麼也是情急之下阻止奧韋馬跑出去拿槍。
至於奧韋馬後來為何突然什麼脾氣都沒有了,曹沫也不知道。
雖然他現在的直覺變得出奇的敏銳,可以是有些心靈感應的意味,但畢竟不是讀心術,能將人心的想法完完全全的解讀出來。
“謝總奧韋馬啊,他平時脾氣很溫和的,今卻是謝總你們話太不注意分寸了。奧韋馬是個老兵,特別重視榮謄,這個是他的痛點,忍受不了別人他這個。不過,除開這個,平時開點玩笑,或許話嚴厲些,他都無所謂的。”曹沫隨口胡扯道。
雖然謝思鵬流露出強烈要合作的意願,但除了交淺忌言深外,曹沫此時並沒有要跟誰合作的心思。
倒不是什麼防備。
除了在卡奈姆要低調行事外,還主要的還是他現在的資本太有限。
謝思鵬這種能到德古拉摩開金店,身邊聘請專業保鏢的主,身家怎麼也得有個三五百萬美元吧?
再多估計也不會有。
曹沫在伊波古金礦總共才投入兩萬美元的資金,拿什麼去跟一下子可能拿出上百萬美元投資的謝思鵬進行密切合作?
謝思鵬僅僅拿三四萬美金甚至拿二十萬美元,參股采金公司換走足以叫他滿意的股份,曹沫自己還不樂意呢——他現在獨占伊波古村的金礦,潛在價值絕對不止於三五十萬美元這個級數。
然而,他要是叫謝思鵬拿出上百萬美元的投資,換走三四十個點的股份,謝思鵬他樂意嗎?
再者了,謝思鵬敢拿著幾百萬美元的身家,孤身闖蕩非洲,會是吃素的主?
相信隻有實力對等的合作夥伴,才有可能贏得謝思鵬的真正尊重。
現在各方麵實力都不對等,即便勉強合作,誰知道日後會鬧出怎樣的不愉快來?
當然,黃金兌換的業務,目前除了謝思鵬外,曹沫暫時在德古拉摩還找不到更好的合作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