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區到處都是汙水橫流、破敗不堪的貧民窟,治安也極為混亂,但作為卡奈姆的舊都,西非最為繁華的都市,那些石油權貴們、殖民者的後裔以及大酋長及眷屬、子嗣們,都還是過著醉生夢死、紙醉金迷的生活。
德古拉摩,是一個貧富分化極端嚴重的都市。
郊區的農民,一年可能僅有一兩百美元的收入,其中八九成還是實物收入,也就是種植自食的糧食、捕撈狩獵後自用的魚蟹野物,一年現金收入可能都僅有十幾二十美元。
然而曹沫走進海峽邊這家新開的、就算是在新海這樣的大都市都要算價格不菲的海鮮餐廳,發現這裏卻也不缺衣冠楚楚的食客。
當然,國內目前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曹沫現在還是初哥呢。
而在他接受邀請後,謝思鵬讓司機將一輛七座的商務車從金店後麵的院子裏開出來,車裏已經坐著一個穿緊身短裙、臉蛋比起宋雨晴還有嫵媚性感的少婦。
少婦年紀跟宋雨晴差不多,緊身短裙裹得身材凹凸有致,隻是略嬌了一些,神色也略顯冷淡;曹沫覺得他更喜歡宋雨晴多一些,除了宋雨晴皮膚更細膩雪白,身材要高挑得多,宋雨晴的性格開朗,容易相處,沒有高高端著的感覺。
謝思鵬介紹少婦張敏是金店從國內聘請的秘書兼會計,但看謝思鵬坐上去,跟少婦的大腿毫無顧忌的緊挨在一起,鬼才信她跟謝思鵬是正當的男女關係。
到餐廳,也是謝思鵬也讓張敏替他出麵張落一切,完全一副有事秘書幹的成功人物姿態,曹沫看了都好不羨慕,心想自己四十歲能有這樣,也算混出比他老子強一些的人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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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沫他們好不容易才等到一個靠落地窗,能看到海峽夜景的座位。
張敏多少有些清冷,有什麼事她會站起來張羅,卻不怎麼話,但謝思鵬真是一點都不生分,坐下來後就主動先起他的人生經曆,以及為什麼會在這麼一個時機,跑到德古拉摩來闖蕩。
跟曹沫猜測一樣,國內這兩年對破壞環境嚴重的規模采金業打擊越來越嚴厲。
國內那些轉戰新疆、東北的淘金者,也越來越沒利可圖,還要擔心隨時會被取締、重罰,有一部分人轉行,有一部分人則將視野轉向緬甸、朝鮮等周邊國家。
謝思鵬之前在國內有一支采金隊,他也是看到國內這個行業,已經沒有什麼機會了,聽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各國都以盛產黃金出名,一年前解散采金隊,自己先跑到德古拉摩來看形勢。
謝思鵬也有離開德古拉摩,到卡奈姆比較有名的幾個黃金產區看過,但這兩年進入西非的華商、華資企業還是太少,要是遇到什麼事,連個彼此幫襯的同鄉都沒有。
再個,地方上治安如此混亂,也就德古拉摩叫人稍稍有些安全感,謝思鵬孤身一人,也不敢輕易深入卡奈姆的腹地投資采金業。
當然,他也看好非洲的發展機會,這才在德古拉摩先開了一家金店觀望形勢,同時也是先打基礎。
“這些在國內都是落後產能了,往後生存空間越來越狹窄,而我們這代人,這幾十年敢拚敢闖,但到什麼高新科技產業,就摸不著頭腦了——非洲是貧窮落後,但對我們來,就像是幾十年前未發展起來的中國,多多少少能找到熟悉的感覺,”謝思鵬感概的道,“曹總也有這樣的感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