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林念娣像塊牛皮糖一樣,根本不理會周圍人異樣的目光,始終挽著我的胳膊。
學校門口,我看到雷暴,丸子一夥,還有黃『毛』,幾個家夥正坐在那抽煙吹牛『逼』,順便對過往的學生妹們吹口哨,回應他們的當然是成片的白眼球。
丸子這次學聰明了,沒等我踹他就主動騰出了位置給我和林念娣。
雷暴眼睛還腫著,朝我嘿嘿的笑,我你笑個屁啊,直,找老子幹什麼。
雷暴一點也不生氣,甩了支煙給我,“我在海王府訂了酒席,一起吃飯去。”
“那走啊。”
雷暴氣道:“你急個『毛』?餓死鬼投胎啊,我馬子還沒來呢。”
“妹,你身體怎麼樣?手還疼嗎?”雷暴看向林念娣,那晚上她掙紮的太厲害,手指蓋差點沒翻過來。
林念娣是個倔強到難以想象的女孩。
林念娣點點頭:“沒事了,醫生再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雷暴挺不好意思的:“妹,我代江城給你道歉。”
“跟你有個屁關係,你犯得上幫他道歉?”我冷笑。
“話不是這麼,雖江城這次是自作孽不可活,可當初他確實對我不薄,我作為他弟,他犯了錯,我理所應當道歉。”
我嘿嘿的笑,岔開話題:“他沒有出來的可能了吧?”
雷暴搖頭:“出來個屁,碰了那玩意,就是王老子來了,他也是秋後問斬的命。真想不到,他是那批貨的主人……”
我止住他:“行了,別了,你馬子來了,走,吃飯去。”
我們一群人熱熱鬧鬧的殺向海王府。
這一通胡吃海塞,直接幹掉了雷暴五萬多,吃的他肉疼無比,連聲哀求:“兄弟啊,求手下留情,別再開洋酒了,地主家也沒餘糧啊。”
媽的,我管你!
你他媽都是東幫老大了,不禍禍你禍禍誰去?
江城,東幫老大,桑拿休閑會所儲物櫃那兩包海洛因的主人。
痛失價值千萬的貨物,江城去ktv唱歌散心,偶遇同樣出來散心的林念娣與劉勇,因為芝麻綠豆的事,他將怒火宣泄在林念娣,劉勇身上,結果卻引火燒身。在接受警方調查時,警方從他家中查貨了一大批海洛因原材料,而後又順藤『摸』瓜牽出了一條完整的毒品網絡。江城落馬,身為他頭號馬仔的雷暴自然順理成章接管了東幫,一躍從‘老杆子’升級為‘老大’。
夜,朦朧。
燈光,暗淡。
孤男,寡女。
幹柴,烈火。
席夢思大床上,我一絲不掛地躺著抽煙,跟我同樣著裝的林念娣用手輕輕撫『摸』我的紋身,她剛哭過,眼圈跟我新買的床單一樣,都有些紅。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霸氣的紋身……”林念娣瞪大了眼睛。
我嘿嘿一笑:“漂亮?我倒不覺得,反正打從我記事起,這紋身就一直有了。”
“你這個疤是怎麼回事?”林念娣指著我胸口猶如蜈蚣般扭曲的刀疤。
“男人身上的每道傷痕,都是一個故事,想聽故事嗎?”
林念娣乖巧點頭:“想聽。”
“好,那我改講給你聽。”
“你怎麼這麼討厭?”林念娣怒了。
我大笑著一把抱住她滾燙的身體,將她壓在身下,胯部用力一頂。